第十七章,要雪菜還是要冬馬?(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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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陽光明媚的病房內,上杉裕憲手裡拿著小刀削著蘋果,上杉宗雪單手拿著一本解剖學的書籍,時不時看兩眼,從他飄忽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上杉宗雪自己沒有很認真地在看書。
他在等父親開口,同樣的,上杉裕憲也在等著兒子開口。
在人前,上杉裕憲會表現得舔犢情深,會表現得大喜大悲,表現出對小兒子的無限疼愛,但在私下,上杉裕憲則會顯得剋制很多。
父與子之間總是這樣彆扭,過於親密就顯得很油膩很噁心,過於疏遠又顯得很沒有親情。
“好,完成了,鏘鏘~”上杉裕憲終於削好了蘋果,父親得意地將留下一部分外皮,削成留有兩個耳朵的兔子形狀的蘋果遞到了兒子面前:“哈哈,這麼多年了,我削皮的水平還沒有退步嘛~”
“勞煩你特地跑一趟了,父親。”上杉宗雪擠出一個微笑:“我這裡不礙事的,麻煩你和母親了。”
“哎,別這麼說,雪松丸,手可是醫生的第二生命。”上杉裕憲的神色逐漸嚴肅:“下次,不要這樣冒險了。”
“她不是用水果刀砍的我,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沒有人能預料到發生這種事。”上杉宗雪苦笑著搖頭,他以為父親是在說自己故意受了點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杉裕憲看出來兒子誤會了,略有些小肚腩的東京都文化交流會館館長連連搖頭:“我知道對方拿的是足夠刺穿心臟的廚刀,我的意思是,雪松丸,下次不要再冒這種風險了,你這樣受傷,你母親會傷心的,她一共就你和千德丸兩個孩子。”
上杉宗雪正想著說些什麼,上杉裕憲已經伸手打斷了他:“我比你多進入社會很多年,孩子,我知道本家從謙信公開始就秉承大義為先的義理,我從小也是這麼教你的,但是我還是要說,對於社會底層,從集體上我們要保持關注和同情,但是從個體上,我們一定要保持警惕和距離,這是很多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經驗。”
“有句古話,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果沒把生命當做兒戲,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上杉裕憲垂下頭:“聽到你受傷,我們真的很擔心。”
“父親……”聽到上杉裕憲這麼說,上杉宗雪眼裡光芒閃爍,他垂下頭算是預設了:“我只是,好奇。”
“好奇?一個沉迷牛郎的女廢物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好奇的?”上杉裕憲提起那個女人臉上就殺意瀰漫:“看你以往的喜好,怎麼也不可能對這種渣滓感興趣啊。”
“我好奇的不是她的事情,而是……”
上杉宗雪將自己透過法醫技能鑑定的結果告訴了父親,但是隱去超自然元素的事情:“她一個人是不可能想得出這種精妙的混淆法醫判斷的技巧,一定是背後有人教唆她,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給開五十萬香檳的牛郎,所以我很好奇,一個牛郎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專業知識呢?他是不是以前也這樣教唆過別的牛郎迷?”
“甚至,是不是黑澤女士的死也是牛郎一手教唆她這麼幹的呢?”上杉宗雪思考道:“其背後的緣由,實在是令人好奇啊。”
“那你也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啊,雪松丸,以你和警署的關係,事後問一問那幾個警察不就行了。”上杉裕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會,以我對警署的瞭解,只要山田女士不招供出那個牛郎,警署就會想著儘快結案,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上杉宗雪苦笑著搖頭:“這樣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黑澤女士?”
“救一人即救世界,父親,既然這件事由我過手了,我的正義,必須要得到實現!”
“若只是把事情結束在山田女士的身上,那不是真正的正義,只有讓她背後的教唆殺人者得到嚴懲,才是我的正義!”
上杉裕憲聽了兒子的話沉默良久,父親最終沉重地點了點頭:“雪松丸,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價值了,那父親也就不多說了,無論如何,注意自己的安全吧。”
“哦?父親你不勸我換一個科室麼?”上杉宗雪挑了挑眉毛。
“每一個孩子都是在對父親的反抗中,慢慢蛻變成大人的。”上杉裕憲恢復了平時樂觀豁達的神色:“好了,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這件事就不再提了,以後你自己注意安全就是,讓我們換一個話題,你現在工作也穩定了,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我啊,今年也50歲了,想抱孫子了!”
“額,父親,怎麼突然說這個?”上杉宗雪聞言有點尷尬,他是真的不想結婚。
婚姻這種權利減半,義務超級加倍的領域,他不敢說一生都不會踏入,但至少未來幾年,他完全沒有這種打算。
“哎,你也是,千德丸也是,你還好一點,我知道你在外面有找女人,你那個哥哥真的是,從小到大都完全不近女色。”上杉裕憲說起這件事也覺得很鬱悶:“說起來,你喜歡什麼型別的?要不要父親給你介紹幾個?要我說,你認識的那幾個鄉下來的,玩一玩可以,想進本家的大門,那是想都不要想。”
“真的?”上杉宗雪隨口說道:“那我想要白川麻衣學姐,父親你也可以介紹給我麼?”
“瞎!”上杉裕憲被兒子弄得哭笑不得:“你想要演藝圈的其他人,為父還能想點辦法,畢竟我是慶應校友會會長和文化交流會長,可是白川麻衣……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關東神道教神社聯盟首座!本家又不是三井住友,你也不是什麼中東王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