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車在寵物醫院門口停下了,我進醫院說明瞭情況,順利把母親養的大白貓帶回了車上。

這只貓非常親人,溫順可愛,除了剛上車的時候叫過一聲,就沒有再發出過聲響。

“它怎麼了”男友問,“為什麼住院”

我回憶著母親的說辭:“意外舔到除蟲藥了,結果四隻腳都動不了了,差點救不回來。”

男友面無表情:“這麼脆弱嗎”

我回答:“畢竟也算是毒藥嘛。”

他不吭聲了。

又過了一會兒,汽車才緩緩駛到父母所在的住宅區門口,我露出臉,向保安證明瞭身份,這才被放行透過,接下來的道路彎彎繞繞,曲折漫長。

我問男友會不會覺得路程太遙遠,他說不會,他家也差不多。

我不太聽得懂他的差不多是什麼差不多,不過也不重要,我只記得也只在乎一件事,他是我目前為止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他想告訴我什麼我就等著聽什麼,我不會逼問他他沒有談下去的故事。

雖然我一點也記不起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就是在乎他。

從市區過來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功夫,最後父母的房子終於出現在眼前。

我迫不及待地下車,男友還在後面整理車位,父母和往常一樣,早早就在我說要到的時候,在門前等待我。

我走上前去,卻很快察覺到異樣,皺起眉頭,停下腳步。

和母親打扮得無異的女人在這時候朝我走來,伸出雙臂,我能清楚地看見她身上沒有藏武器的地方。

她擁抱住我,貼了貼我的臉頰,在靠近我的一瞬對我的耳朵說道:

“有人在設計你。”

我:“……”

這個擁抱很快就分開了,她後退一步,轉臉看向我的男友的方向,滿臉喜悅:

“你們把茜茜接回來了”

然後轉而向我的男友走去,她熱情地從他手裡接過貓,纏著他不停問話。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父親”在這時候也從門前的臺階上走下來,和藹地笑著和我說:

“我最近學了好玩的魔術,你要試試嗎,塞西莉亞……現在從abc三個字母裡挑一個,我能知道你想的是哪一個。”

我噙著笑,冷眼看他:“e。”

他說:“我就知道你會選這個,你看看那邊的桔梗花盆底下有什麼。”

我照著他的吩咐走過去,花盆下面果然壓著張寫著e的卡片。

我好像明白發生了什麼,手指夾著卡片,低臉沉默片刻,調整好了表情,將冷淡的眼神重新變為溫和清澈。

男友在這時候終於擺脫了我那異常黏人的母親,走上前來,問道:

“你們在做什麼”

父親道:“我們在玩一個小遊戲,你要參與嗎,……伊爾迷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的,叔叔。”伊爾迷回答。

然後不遠處的中年卻依然風度翩翩的男人優雅地將問題和規則又闡述了一遍,伊爾迷想了想,中規中矩地說“我想好了”。

“是哪個字母呢”男人問。

伊爾迷:“a。”

男人笑了,伸手,示意他進門:“開啟最上層的鞋櫃,看看那雙為你準備的拖鞋上寫著什麼。”

伊爾迷依言拉開了最上層的鞋櫃,裡面只有一雙嶄新的拖鞋上放了紙條,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的答案會是a。】

“太神奇了。”他抑揚頓挫地吹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