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畫面一轉,太陽瀟灑地雙腿分開,兩隻手拿著鼓棒,站在鼓面前,權至龍將手中的話筒一轉,冷靜地像是吹笛子一樣將話筒放在嘴前。

搭配上他臉上那個在額頭和兩頰點了三個小紅點的面具,更是讓藝恩直接笑了出來,莫呀,一本正經地搞笑才是最好笑的啊。

隨著太陽的鼓聲以及音樂中自帶的笛子聲,權至龍拿著“麥克風笛子”,真像是在吹奏一樣抖著話筒,不時還用幾根手指點著話筒。

二十 年前的音樂風格老舊卻又有意思,雄壯的部落音樂之後時傳統的trot風,臺上的兩人跳著二十年前的舞蹈,舞臺下的嘉賓們全都被帶著全神貫注了起來。

直到右邊的人舉著話筒喊著“興甫氣結”。

韓國民間藝人的傳統吼法,出來的卻是一個偏高的中性音,是和原曲截然不同的風格。

兩個人都變了嗓音唱著歌,就連動作都滿是老舊感,下面嘉賓的表情卻越來越疑惑,莫呀,怎麼會有這麼癲的表演啊?

黃光熙作為愛豆出道,看著臺上的兩人,開口時語氣堅定:“絕對不是愛豆。”

因為沒有愛豆能夠做出這種不顧形象和粉絲死活的表演。

其他嘉賓也認真點了點頭。

後臺的藝恩眼神都麻木了,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他們在唱《i ove 》的時候呢。

只是上一次是因為他們“毀了”自己的歌,現在是因為他們戴上面具之後真的露出了自己瘋瘋癲癲的本性啊。

聽著權至龍努力靠近自己音色的聲音,彎著腰裝成老人,吼著“告訴我該去哪裡~”這種話,藝恩雙手合十,聽到嘉賓們已經開始往搞笑藝人身上猜,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啊,就順著這個方向猜吧,她真的不想和這個發瘋的舞臺扯上關系啊。

當這個讓嘉賓震驚到失誤的表演結束之後,劉在石握著話筒上了臺,對著還站在舞臺正中央擺姿勢的兩人,他眼睛裡也滿是笑意:“兩位可以往後站一點了。”

權至龍放下自己的腿,透過剪成弧型的面具眼睛縫往外看,往後退時還在維持著自己的人設,動作帶著說不出的做作。

“啊,這怎麼猜啊?”鄭俊河看著舞臺上的兩人,滿臉無語,“唱得很好,但是完全想不到能是誰啊?”

甚至有人笑著開口:“不會是六角水藉著無限挑戰這個舞臺回歸了吧?”

“時隔二十年的回歸啊?”haha眼神真摯,“也不是沒可能。”

臺下的人紛紛猜測著,權至龍和太陽還維持著自己的動作,雙手交叉,彎著腰面對面而站。

鄭亨敦拿著話筒打量著舞臺上的人,臺上右邊的人還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左邊的人站直身子之後已經開始不自覺地左右晃著,他心中完全猜不到是誰,只能從音樂方面入手。

他滿臉正經地開口:“剛開始的時候以傳統音樂的中快板開始……”

話還沒說完,右邊的人莫名其妙地就抖著肩膀笑了起來,聲音從面具下溢了出來,交疊的雙手也忍不住放到了嘴下。

明明自己沒說什麼好笑的話啊!鄭亨敦看著對方笑起來時的小動作,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話風一轉,“但是他們的舞臺動作和表演風格卻很遊刃有餘,所以應該是以自由作為背景的嘻哈音樂人。”

劉在石不住地點頭應和著,權至龍卻更憋不住了,低頭笑時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往臉上伸,眼中卻滿是笑意,“以自由為背景”是什麼亂七八糟不過腦就求你不來的話啊。

下面的嘉賓又開始討論到底是不是六角水本尊的回歸舞臺,或者是韓國著名的帶有搞笑風格的norazo組合。

haha眯著眼睛看著兩人,突然指著左邊的太陽:“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一條金項鏈?能看看是純金的嗎?”

劉在石低頭,抬手捏住太陽的項鏈,語氣肯定:“鍍金的。”

瞬間所有人都堅定地點頭:“那一定是norazo。”

權至龍又被他們逗得仰起頭捂著嘴笑,藝恩也不懂他明明戴著面具為什麼還要這樣捂嘴,看到螢幕上掃過鄭亨敦時他臉上的笑,藝恩無奈搖了搖頭,這小動作其他人還好說,dony哥肯定已經認出來了啊。

“要不你們說句話吧?”劉在石將話筒舉到太陽面前,太陽仍然捏著嗓子開口,“說什麼?”

因為表演結束會有變聲器,所有人在這個環節都會用自己的真音色說話,只有最後這組人,一個還在彎腰做著姿勢,一個用音色欺騙大家。

怎麼玩得這麼認真啊!劉在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呀,這時候可以用真聲了啊。”

然而太陽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仍然捏著嗓子說了兩句,在變聲器的效果之下更聽不出來是誰了。

臺下的眾人又無語又好笑,haha認真地看著那個還在彎腰的人,語氣疑問:“右邊那個到底是女性還是男性啊?”

他一出場就被懷疑性別,聽到haha提起,眾人再次七嘴八舌了起來。

“男性吧?剛剛演出時他有站直,身形看起來像是男性啊。”

“之前蒙面歌王也有女歌手墊肩穿增高啊,ta的聲音不覺得很中性嗎?特別是那幾句吼著的聲音,像是女生故意壓著嗓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