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樓下的宿舍佈局差不多,但是這套房經過了裝修之後更加精緻,入門就是兩個透明櫃,櫃子上除了權至龍收藏的鞋之外就是藝恩的包包。

客廳裡不僅有方形的餐桌餐凳之外還有常見的電視、茶幾和長條沙發。

而兩個放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之前總是承擔著兩個人的重量任兩人胡鬧,現在兩只小狗就在上面打著盹。

而現在權至龍正一個人坐在正對著電視的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而他面前的茶幾上是一個杯子,一瓶酒精度很低的紅酒,還有一小盒冰塊。

明明是很正常的場景,藝恩卻直覺感到不對勁。

果然,權至龍沒有回答她的話,仍在專注地看著手機,然而等她一靠近,他就飛快將手機翻了一邊,抬起頭時臉上帶著微笑:“babe,回來啦?”

“……嗯。”不然你面前的是誰啊?藝恩莫名嚥了咽口水,為什麼笑得這個詭異啊。

權至龍拍了拍自己身邊,笑得意味深長,話也像是從嘴裡含了一圈又吐出來一般曖昧,“坐嗎?”

坐……還是不坐?

藝恩有瞬間的遲疑,按照自己對他多年的瞭解,他現在的確很不對勁啊!藝恩糾結了一下,雖然有些困卻還是在他身邊坐下了,“幹嘛不回房間?”

見她坐下,權至龍又笑了一下,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垂眼看著她手心白皙細膩的面板,隨後開始用指尖輕輕地在她的掌紋上滑動,語氣溫和:“我剛剛看了很久你和他練習的影片。”

“?”藝恩剛開始還在想,他是誰?然而下一刻就見到權至龍在茶幾上翻過去的手機正好倒映在通透的桌面上,上面的畫面隱隱能看出就是自己和敏秀練習的瞬間。

她猛地站了起來,然而權至龍剛剛還在她掌心上滑動的手瞬間握住了她,另一隻手也早有預料地掐住她的腰,兩隻手一起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藝恩瞬間被他抱在了懷裡。

雙腿分開跪在權至龍的腿側,藝恩低下頭時就見到權至龍盯著自己的目光開始變化。

“幹……幹嘛,我要睡覺了啊?”兩人的臉瞬間離得極近,藝恩虛勢開口,“你要是亂來我就咬你啊。”

權至龍輕笑一聲,根本不在乎她的虛張聲勢,直接側過頭去親她。

這個吻一開始就是熾熱的,濕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頰上,藝恩起唇承受著他的深吻。

舌尖被他纏繞著,呼吸幾乎要被他全部奪走,他的吻卻絲毫沒有放鬆,不像是平時總是會激烈過後輕輕安撫自己的模樣,這次他像是要和自己搶奪這僅存的空氣用以生存一般越吻越深。

似乎連舌根都要被他吞吃入腹,只是接吻,藝恩就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兒一般窒息,她想退開,可是對方卻像是發現了自己的意圖一般,腰上的手瞬間移動到自己的頸部。

腦中一片空白,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靠著對方偶爾的“施捨”才能獲得,快樂、難受,藝恩已經要分辨不出自己的身體到底分泌出了什麼激素。

直到藝恩舌頭都開始微微發麻,權至龍終於將手往上移,輕輕撫摸著藝恩的後腦,一邊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下方摸,像是她跳舞時撫摸著金敏秀的動作一般,他湊在她耳邊,開口時聲音也微微帶著沙啞,“快問快答,初舞臺這支舞摸了他幾次?”

“……兩次。”藝恩腦海中都開始發昏了,哪裡還能認真去思考自己和金敏秀跳舞時到底摸了他的胸幾次,隨口回答的答案果然是錯的。

權至龍笑了一下,抬起她的右手,輕輕咬在她的拇指上,“錯了,要懲罰你。”

他摟著因為激烈的吻而癱軟在自己懷裡的藝恩,抬手拿過茶幾上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笑著將酒遞到她唇邊時,輕聲哄著,“喝一口。”

臉上的表情像是他在拍攝《she&039;s gone》時那種變態又帶著野性的模樣,藝恩明明知道不該縱容他,可是又忍不住因為他這模樣瘋狂心動。

她低頭輕輕含住酒杯,被他喂著仰頭時目光對視上,權至龍勾了勾嘴角,面容在玻璃杯之後微微扭曲,藝恩的心跳卻也開始加速。

紅酒剛進口就帶著淡淡的果香,口感醇厚柔和,本就發暈的頭腦更是因為酒香而感到暈眩。

她只喝了淺淺的一口,權至龍就放下了杯子,眼中帶著滿意,抬手摸著她柔順的頭發,語氣輕柔,“我們藝恩真乖,再給你一次機會,摸了幾次?”

他靠近藝恩,輕輕咬住她的下嘴唇,含著玩一般□□著,手還在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幾次?”

“……三次?”藝恩試探地說了一個數字。

權至龍像是遇上了最難帶的學生一般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失望,“錯了,那就沒辦法了。”

手上被他握地更緊,藝恩嚥了咽口水,還以為這次他要真咬自己的手指,沒想到權至龍這次卻松開了她的手,隨手將一顆冰塊丟到了酒裡。

也不再往她面前遞,反而是往自己嘴邊放。

等他再次親過來時,紅酒和冰塊同時順著他的舌往自己的嘴裡遞,只是傳遞時,他的舌頭又開始往自己的嘴裡試探,舌尖被捲起,唇肉被含著,紅酒也開始順著自己的唇邊往下開始滑,而口腔中那塊冰帶來了極大的涼意,然而那涼意卻又在翻滾轉移之間似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