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殺光他們,也想殺光這裡的所有人,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覬覦她,也不會再有人奪走她的目光。

但他不可以這樣做。

姜蘅還是太瞭解他了。一旦他光明正大地動手,以她的敏銳度,第一個就會想到他。

他只能忍耐,盡管這種忍耐讓他格外痛苦。

沉鬱、不快、害怕、心煩意亂。

注視她的每分每秒都變得格外煎熬。

他必須看著她對其他人微笑,釋放友好,就像面對他時一樣。

不……或許比對他還要好。

至少她從未主動幫他療過傷。

在那以前,其實他的心情甚至算得上愉快。

因為姜蘅在比試中用了他的術法。

他並不介意,反而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

他想看到姜蘅告訴所有人,這道術法是他教給她的,他們之間的關系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親密。

但姜蘅什麼都沒說。

她理所當然地隱藏了他的存在。

他很清楚,她這麼做並非是真的想與他劃清界限,只是不想讓其他人過度地關注他。

但他還是覺得不快。

不僅是因為他沒能與她共享勝利的喜悅,更是因為她對那個薛懷的態度。

道謝,療傷,一同出行。

溫岐無法想象,如果再讓姜蘅和薛懷相處下去,他們之間會進展到什麼地步。

……她會徹底忘了他。

有那麼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刺痛了溫岐的心髒。

他沒有回答,低頭咬上姜蘅的唇角,牙齒森白而尖銳,很快吮到腥甜的血腥味。

姜蘅的心跳陡然加快。

這個時期的溫岐似乎真的想吃了她。

他看起來很難溝通,如果她像昨天那樣命令他,他會乖乖聽話嗎?

唇角的痛意讓姜蘅來不及多想。她一隻手抱緊溫岐,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試圖讓他看著自己。

“放開我,溫岐。這是命令。”

溫岐聽到這句話,噬咬的動作微一停頓,而後抬眸注視她。

“命令?”

他微微側頭,低啞的聲音裡有種微妙的笑意。

姜蘅一怔。

不等她繼續嘗試,溫岐再次覆了上來。

這次他沒有再咬她,而是撬開她的唇舌,長驅直入地侵入她的口腔。

姜蘅漸漸感到呼吸困難。

他親吻的動作很激進,每一次進攻都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性,每一次勾纏都似乎要填滿她,讓她的腦海裡再也想不起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