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偵探社是想另闢蹊徑活活氣死我的對吧?”

說話間,海面風浪疊起,一團黑色的巨大雲朵無聲無息的飄到了二人的上空,濃重的陰影投下來,原本蔚藍的天空和大海宛如湧動的黑潮連成一片。

“??”中也之前倒是聽人說過偉大航路上天氣和海象一片混亂,但混亂到這一團黑雲只籠罩在自己頭真的,看上去挺應情應景,因為他現在的心情完全和這片雲一樣糟糕。

大概,【天氣影響人的心情、人的心情反過來影響天氣】這句話是有它的道理的。

中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略文藝的感嘆了一句:“汙濁了的憂傷之中,今日雷雲,懸而欲降……”

————所謂一語成讖。

“宙斯,劈死他們!”

隨著震耳欲聾的女聲,黑色的雷雲露出了十分邪惡的表情,紫黑色的雷域發出電閃雷鳴,幾股電流自big 手中引出,飛快的躥出火花釋放雷霆,隨著big 的話音而落,降下巨大的雷柱,直接劈中了中也和阿瑟。

等中也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昏暗的監獄之中。

醒後覺得手臂微酸,下意識動了一下,沒成功,抬頭一看,雙手正緊緊貼在鐵灰色的牆壁上,而手掌被一種奇怪的材質釘住了,但是並不痛,也沒有流血。

他的旁邊是尚未清醒的阿瑟,同樣被釘子釘住了雙手,頭歪在一邊閉著眼睛。

“喂,你還好嗎?真昏了還是睡覺呢……”想到阿瑟旺盛的生命力,中也擔憂的話嚥了回去,直接伸腿試探著踢了她一下。

“唔……”阿瑟發出不滿的嘟囔聲。

“別睡了!”中也喊道,“快給我起來。”

“唔?我上班十分鐘……”

“誰管你上班幾分鐘?!!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說話!”

阿瑟迷迷糊糊的醒了,正想揉揉眼睛,發現手掌疊在一塊被釘子給釘住了。

她:“!!!??”

其實中也在醒過來後,已經難得的想開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對她的期望過高,如果壓根就不抱期望,想必也不會失望。

這會兒她醒過來,中也便盡量心平氣和的跟她商量:“託你的福,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被人抓住,但我不會跟你追究這件事,我就問你一句,我們怎麼才能回到橫濱?”

阿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露出“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我們當初怎麼走過來的就怎麼回去啊————”

中也面無表情:“那我們當初怎麼過來的呢?”

阿瑟被問得愣了下,絞盡腦汁會議了一番,搖搖頭:“我記得我當初失去理智了,應該是追著中也君你跑的,你還記得路嗎?”

中也小小的吸了一口氣:“我哪也沒去,我們是突然拽到這裡的。”

阿瑟想了下:“我上次來到橫濱是從香波地坐船去的,我們可以去香波地再坐同一艘船。”

“坐船嗎?”中也若有所思的重複道,雖然有點折騰,但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畢竟對方沒有跟他一問三不知,中也對這個答案勉強還算滿意。

至少,還有過成功的經驗不是?

但是想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到底還是有點意難平————早知道是她的能力搞出來的事,他們何必落到這步田地。

於是中也沒忍住追問了一句:“你會穿梭世界這事怎麼不早說?!”

阿瑟震驚的看著他:“什麼?我會穿梭世界?”

“…………”忍了忍了,“我說屠完龍就能回去了,那是因為我以為是‘龍’把我們帶過來的啊!我以為你是知道的!不然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費這麼大勁找它?我吃飽了撐的嗎?”

“我,我沒想這麼多啊……”阿瑟無辜抿唇,弱氣的看著他,“我這不是想著,要無條件支援你嘛……”

大概是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只見他們對面的監獄牆壁露出一絲嵌縫,接著,像書頁一樣被人掀開了。

原本昏暗的監獄一下子天光大亮,面前是一排黑色的鐵欄杆。一個腹部粗壯、四肢瘦長的男子正翹著腳坐在鐵欄外的椅子上,金色的頭發像掃帚一樣向外張開。尖長的胡蘿蔔色的鼻子,臉部像小醜一樣塗了白色的粉,還畫了深色口紅和眼妝。他穿著一件條紋的開胸衫,還戴著深色的大禮帽,造型浮誇又雷人。

這是夏洛特家族第十九子,乳酪大臣夏洛特·蒙多爾。是超人系書書果實的能力者,能將生物以活的狀態做成標本,放在書本監獄中,他用這個能力為他的母親big 關押許多珍獸和犯人,被製作成“標本”的人和動物永遠不會老去。

夏洛特·蒙多爾睇了他們一眼,紅口白牙的笑起來:

“呦,阿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媽媽說了,既然你是唯一的物種,那麼殺掉太可惜了,就作為珍藏品永遠地呆在這裡一輩子吧————至於她旁邊的那位小哥,你是重力果實能力者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考慮加入媽媽麾下效力,我們是很歡迎的。媽媽的電話蟲就放在這兒,你想通的話,我可以為你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