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粉碎陰謀 曲靈連忙嚴肅了臉,利用自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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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亮看向曲靈,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曲靈說:“我和這位康鋒,素來沒有往來,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可是從前天開始,他一連給我寫了兩封信,每封信都要我去小樹林見面。”
曲靈說著,從挎包裡掏出康鋒的第二封信,這封信曲靈原本是想撕掉的,可是想想還是保留了下來,她撕開了信,看了裡面的內容,就儲存了下來。
曲靈將信遞給李春亮,接著說:“第一封信被我看完就撕掉了,這是第二封信,比第一封信的內容更露骨些。”
那直白的文字,李春亮這個四五十歲的都看得老臉騷紅,要是單純的年輕姑娘看了,春心萌動,受到誘惑,從而犯些錯誤,再正常不過。
康鋒終於張開了嘴巴,說:“我這是直抒胸臆,難道這樣也有錯嗎?”他心裡頭很忐忑,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失控了,他不知道曲靈到底要幹什麼,心裡頭懊惱,痛恨,又十分的擔心。
曲靈:“當然有錯!兩封信裡,你都約我大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去小樹林,你到底是何居心?”
康鋒:“很多人約會都去小樹林,我約你去小樹林,是想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好好你和聊聊,我想和你談物件,當然需要能單獨相處的地方,這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因為你太急切了,第一封信,你沒有署名,因為我沒有按照你信中寫的,去小樹林找你,所以你又寫了第二封信,這次有了署名,但我依舊沒有去小樹林,所以你著急了,今天來教室門口找我。”
曲靈說著,居高臨下,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康鋒,語氣平靜冷淡,接著說:
“這本來是個違反學校紀律的事兒,應該是低調的,小心的,避人的,可你卻高調無比,就那麼高聲嚷嚷,恨不得讓全班甚至全校同學都知道你想跟我處物件,想約我去小樹林。小樹林那樣的地方,讓人充滿了想象力。”
“你這樣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破壞我的名聲罷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男女關系對一個女同志的打擊是致命的,而你,只需要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再傳傳流言,就把我這三年所有的努力給摧毀了,更有可能前途盡毀,你們的用心何其險惡!”
她說完,死死盯住康鋒。
李春亮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同曲靈一樣,盯向康鋒。
康鋒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嘴唇不可遏制地顫抖,他完全沒想到,曲靈竟然都猜到了!
她是怎麼猜到的?這事兒明明只有兩個人知道啊!
他色厲內荏地伸出手指頭,指著曲靈:“你胡說,你含血噴人,你就算是不接受我的求愛,也不能這麼汙衊我!李主任,曲靈說的不是真的,你不能被她騙了!愛情無罪,我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罷了,她不接受我的感情也就算了,卻還想汙衊我!”
曲靈聽得直犯惡心,伸出手掌,毫不客氣地拍在康鋒手指頭上,讓他“啊”地一聲痛叫,忙將手縮回去,忙不疊地揉捏檢查著。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沒有道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跑來坑我,說吧,你是受了誰的指使?坦白從寬,我可以跟李主任求求情,否則,你鬧出這樣的事情,輕則記過,重則開除,大學三年白上了,你跟家裡,跟原單位怎麼交代?”
曲靈藉著李春亮的名頭狐假虎威。
李春亮沒說話,這就是預設了曲靈的行為。他認可曲靈所說的,這事兒背後有貓膩,他也想知道,是誰,為了什麼,在後背搞了這麼下作的一出。
曲靈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站在康鋒面前,竟顯得他嬌小無比。
康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手指頭上隱隱作痛,白淨的臉上漲紅起來,無法直視曲靈的眼睛,低下頭去,卻梗著脖子堅持著:“我就是想和你處物件,沒被人指使,你誤會了。”他腦子裡頭亂七八糟,拼命地想著辯解的語言,靈機一動,抬起頭來,說道:“我就是怕畢業之後,你就回老家了,見不到人了,我會留下遺憾,所以才寫信的,把你叫到小樹林,想跟你當面聊的。”
曲靈嘲諷一笑,“那你說說,你是從什麼時候,因為哪件事兒對我産生好感的?”
“從什麼時候?”康鋒腦子一僵,從什麼時候呢?他拼命地想著,他跟曲靈以前根本都不算認識,有時候擦肩而過,也是無動於衷,腦子對於曲靈的所有都是空白的,怎麼可能編得出來?
曲靈輕蔑一笑,而後轉向李春亮,“李主任,你也看出來了吧?他根本就說不出來,他搞這一出,就是為了搞壞我的名聲。我跟他無仇無怨的,他為啥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呢?”
李春亮這會兒心裡頭也有了譜,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要麼有深仇大恨,要麼有重大利益關系。
兩個不同班的學生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又隔著男女之間的界限,怎麼可能有深仇大恨呢?那就只可能是利益關系。而說到利益關系,對於曲靈這個普普通通,無權無勢的學生來說,就只能是機械進出口管理局的實習名額了。
想到這裡,李春亮心中瞭然。
他開口,跟康鋒說:“說吧,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康鋒心中一涼,他知道,曲靈說動了李春亮,站到了她那邊,自己這次,恐怕是要栽跟頭了。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堅持,說:“李主任,你別聽曲靈胡說,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愛慕她!”
“愛慕”這個詞,聽得曲靈險些沒把隔夜飯吐出來,真想和老家那些婦女們一般,啐口吐沫到康鋒臉上,但這會李春亮主任在問話,她也不好插嘴,只能咽口口水,將惡心的感覺壓下去。
這句話,顯然也令李春亮不太舒適,他抬手捏了下自己的喉嚨,才說道:“坦白從寬,你說出實情,這件事情,我會盡量減輕你的責任。”
康鋒心裡頭冷笑了一下,這是嚇唬自己呢!自己只不過是給同學寫了求愛信,又沒發生什麼實質上的事情,學校就是想處理自己,以什麼明目處理?
現在可不是以前可以被貼大字報,會被公開批判的時候了。
況且,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把自己面臨的最壞的結果打算好了,最多不過就是記個過罷了。男女之間發生之中桃色新聞,受到嚴重處分的往往只有女同志。比如上一屆,一個女同志懷孕了,這名女同志被開除,通報原單位,遣回原籍。而致使她懷孕的男同學,只是記過處理。這位男同學臉皮厚,消沉了一段時間後,又該說說該笑笑,好似絲毫沒受影響,但那位女同志這一輩子可就算是毀了。
而自己要做的事兒,比那名男同志可手下留情多了,只不過是把曲靈約去小樹林,再讓人去捉姦罷了,到時候曲靈被開除,自己頂多背個處分,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