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肚子。

“這疼嗎?這呢?”

於耀陽就是裝的,咋可能疼啊。

他打景天就跟切個西瓜的難度差不多,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把景天打趴下。

但於耀陽畢竟是心眼多的跟馬蜂窩似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覬覦他媳婦的男人?

如果他憑借武力,把景天打趴下,按照他媳婦心軟的性子,萬一如棠以後知道,景天這小子暗戀她很多年,說不定還會同情那個傻狍子。

於耀陽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他故意設計讓如棠誤會,讓如棠覺得是景天動手打了他,這樣如棠心裡,就會種下一顆“景天不是個好玩意”的種子。

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有了這個印象,以後景天再上躥下跳跑如棠跟前刷好感,也只能是咎由自取。

於耀陽在如棠給他檢查時,腦袋已經轉了好幾圈。

看她擔心的眼圈都有點泛紅了,於耀陽有點於心不忍,正想握著她小手說一句他沒事,可是見她嘟著粉唇對著他的肚子輕輕吹氣,於耀陽那點難得的良心瞬間就沒了。

“哎,還有點疼,你吹吹左邊~”於耀陽壞兮兮的佔他便宜,從他這個角度看,簡直是血脈僨張啊!

如棠不知道男人心裡憋了多少壞水,樸實的以為自己用呼氣的方式,能減輕他的痛苦。

小孩子受傷了,家長就喜歡對著傷口吹吹氣,嘴裡唸叨著,痛痛飛飛。

如棠一邊吹一邊念,可愛的模樣看的於耀陽心裡癢癢的。

雖然欺負媳婦,糊弄她給自己吹吹,是一件很沒有良心的事。

但於耀陽以為,別人如果有他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的媳婦,良心也得拿去餵狗。

如果不是郝梅進來,於耀陽就把如棠糊弄到床上去了。

“陽子這是咋了?”郝梅問。

她剛剛在後院割草,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

不等於耀陽開口,如棠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景天上門打人的事說了。

郝梅聽的心驚肉跳。

“他這也太壞了,以後不會找咱們麻煩吧?聽屯裡人說,他現在買賣做的可不小啊。”

“管他大還是小,邪不壓正,我不怕他!”如棠堅定的說,她和於耀陽做的都是正經買賣,不怕別人背地裡捅刀!

“咱家馬上要回村擺桌了,就怕他在婚宴上動啥手腳,老景家在咱村勢力可不小啊。”郝梅憂心忡忡。

她閨女和景家的仇算是結下了,眼看就要擺桌了,可別出啥岔子。

“怕他個錘子,他景家勢力不小,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於耀陽裝夠了小白花,博取了媳婦的同情,終於撕下他“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面具,露出他霸氣的一面。

景家的那群哈巴狗,最好不要跑到他和如棠的婚宴上鬧,否則他會讓景家從上到下都很痛苦。

距離如棠的婚宴只剩下兩天了,於耀陽回村準備去了。

如棠覺得擺幾桌就行,主要是收一收份子錢,畢竟她娘和婆婆這些年在村裡有不少人情往來,她要是不擺桌,這錢收不回來,簡簡單單意思下就行。

但於耀陽不這麼認為。

他費了這麼大勁兒娶回來的媳婦,簡簡單單的,豈不是太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