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來啊?你約了客戶?”景風連著問了兩遍,沒有得到親哥的回答。

“哥,今天咱還要請李局吃飯,你換身衣服吧。”景風把話題轉移到他認為重要的地方。

“李局?”景天把視線對準弟弟,空洞的眼神毫無焦距。

“你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吧?咱託了多少關系才約到的他,爭取今天把景全的事解決了。”

景全現在還沒判,案件還在審理。

景家集全家族的力量,七拐八拐的找關系,好不容易找到負責這個案子的關系,由混的最好的景天出面,請人家吃飯,想趁機打聽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人是三天前約的,那時景天還沒看到如棠,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景全進去是想害如棠,恨透了景全,全然沒有撈景全的心思。

想到這,景天沉著臉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去了,你去見一面得了。”

“我?!”景風大驚失色,他剛下社會,歷練尚淺,哪能承擔起如此重任,這事給他做,他不得辦砸了?

“我先出去了,你看著辦,辦不下來也無所謂,到時候我跟家裡解釋。”景天說罷就丟下弟弟,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他現在腦子裡只剩下瞭如棠,跟她無關的事,他都不在乎。

景風欲哭無淚,這事要砸啊,看來景全是出不來了。

景天想要找如棠,她不來見他,他就找她。

他覺得如棠一定是被街溜子脅迫了,是他威脅她,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所以她才沒有來。

景天覺得,自己只要見到她,就一定能帶走她。

如棠現在生活十分規律,白天睡到自然醒,起來簡單的收拾下,出攤賣衣服,中午回來吃飯,她娘把飯菜都做好了,吃現成的簡直不要太幸福。

於耀陽的海鮮白天就能賣完,其他時間都在處理家裡別的事,整理貨物聯系買家,維護關系什麼的,如果他在家,夫妻倆吃了中午飯聚在一起膩乎一會,睡個午覺。

起來幫郝梅收拾食材,傍晚去d港賣飯,於耀陽領著弟弟去進螃蟹,他那邊賣完了,如棠這差不多也要收攤了,一家人再一起回家。

時間安排的張弛有度,一家人在一起創業,說說笑笑的,小日子過的滋潤極了。

郝梅自從跟女兒住後,臉上的笑比她過去幾十年加在一起還多。

中午吃了飯,如棠在院子裡打拳。

於耀陽給她做了個沙包,她閑著沒事就踹幾腳。

美其名曰,強身健體,也是希望她有點自保能力,再遇到流氓鬧事,沒有噴壺也能應付一下。

對於閨女的奇思妙想,郝梅不以為然,她覺得有這時間在屋裡躺著,聽一會評書啥的不好嗎。

偏偏女婿還挺支援,不僅給如棠做了沙包,她踢腿的時候,他還在邊上技術指導,他嘴貧,指導幾句就給如棠惹毛了,然後倆人鬧在一起,通常都是如棠單方面撓他。

於耀陽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左躲右閃。

搞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郝梅想這麼說。

可是看到閨女臉上的笑,郝梅又把吐槽憋回去了。

也許這才是夫妻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吧,她在鬧他在笑。

如棠踹了幾次都沒踹對地方,於耀陽手拎一根大蔥,一邊啃大蔥,一邊欠欠兒的挑釁:“媳婦,你使點勁,你跟那給沙包撓癢癢呢?就你這花拳繡腿可真是盤子裡的豆芽,開不了花也結不了果,笨的都靈巧了。”

“於耀陽!你夠了!你有完沒完!”如棠惱羞成怒,停下踢沙包的動作,指著嘴欠的男人怒斥。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景天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