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家生意擴大,以後夫妻倆分頭行動的次數絕不會少,如果她連這點毛毛雨都處理不了,以後豈不是他每次出門,她都不能做生意?

如棠骨子裡就有股不服輸的倔強勁,那些地痞無賴越是欺負她是女人,她就越要支稜起來。

也不管她娘憂心忡忡的眼神,如棠把憤怒的淚水擦幹,一轉頭就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做買賣。

她這股魄力,不僅震懾住了流氓,也讓吃飯的食客們豎起大拇指,都誇老闆娘身上有巾幗英雄的氣魄。

那些流氓搗亂時,攤上坐著的幾個大老爺們都不敢出聲,如棠憑一己之力攆走找茬的,贏得了這些人的尊重。

等食客們都走了,郝梅才跟如棠抱怨。

“一群大老爺們,怎麼遇到事都跟小鵪鶉似的,沒有一個頂用的。”

這麼看,她家女婿的確是不一樣,有事他是真上。

“他們也都是有家有口的,遇到這樣的事不敢出頭也沒什麼苛責的。”如棠淡淡的回答。

對於陌生人的態度,有人願意幫忙她會很感激,但無人出手她也不會埋怨什麼。

陳福這個老渣男還是她親爹呢,不一樣對她和她娘不聞不問嗎。

至親有時候都會遇到渣滓,又何必苛求路人一定要對自己的苦難感同身受。

如棠的想法對郝梅來說,還是太過先進,她不明白如棠會怎樣對付這些藏在暗處的地痞,只能在憂心忡忡的等待裡,艱難的熬到了第二天。

如棠轉過天起的特別早,在廚房忙忙碌碌,郝梅過去看了眼,就見她泡了一盆辣椒,還以為她是要做辣椒醬拿火車站賣給那些擺攤的。

郝梅想錯了。

如棠沒做辣椒醬,她做了特製的辣椒水,找了個小噴壺裝進去,如果那些流氓再來搗亂,她就用這個對付他們。

潑餃子湯雖然很解氣,但那玩意溫度不好控制,萬一把人燙成重傷,她也要承擔防衛過度的責任。

辣椒水更好一點,會讓那些找事的人很痛苦,又不會搞出太大的問題。

辣椒水做出來了,對於效果如棠還是有點好奇的。

拿街上的流浪小動物做實驗未免太不人道了,她做不出虐待動物的行為,可又找不到合適的壞人讓她試,也不知道這玩意噴人眼睛裡會有啥效果。

正在發愁之際,院外傳來了刻薄的罵聲。

“郝梅!你這個賤人,出來受死!”

陳福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氣的站在院外罵罵咧咧,他的身邊還跟著陳桂蘭的親爹陳運,哥倆身上的衣服埋埋汰汰的,一身酒氣,看著都喝的不少。

如棠的眼睛刷就亮了,這聲音,不正是她的渣爹陳福嗎?!

郝梅聽到陳福大著舌頭的聲音,嚇得臉都白了。

雖然她白天腦補陳福羨慕嫉妒過不好挺開心,但陳福真出現了,她還是挺怕的。

陳福大著舌頭的醉酒腔一出現,郝梅就像是被拽回到那段窒息的歲月,上不來氣,渾身猶如置身冰窖,唯恐他會沖進來打她和閨女。

郝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如棠晃悠著小噴壺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