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飛快從地上爬起來,在蚰蜒被眩暈住的時候,一頓瘋狂輸出。

於是蚰蜒又斷了兩條腿,身上再添新傷。

蚰蜒甩了甩腦袋人立而起,張開大嘴衝蘇竹咬來。

蘇竹堪堪擰身躲過攻擊,一把把刀捅進蚰蜒嘴裡,一轉一攪,蚰蜒痛失兩顆大牙。

蚰蜒吃痛,開始發狠,不管還在嘴裡的刀,當即對著蘇竹腦袋一口咬下。

戳在蚰蜒嘴裡砍刀慘遭拋棄,蘇竹飛速後退,蚰蜒黑色的螯牙擦過肩膀,留下一道傷口後,被蘇竹險之又險的躲開。

蚰蜒一口咬空,不甘心的在四處遊移,企圖找到破綻一擊致命。

蘇竹沒了砍刀,赤手空拳倒是談不上,不過短短一把小匕首,有和沒有也差不多了。

太難了,他太難了!

蘇竹吐出一口濁氣,事到如今,只能賭一下他的血夠不夠毒了。

匕首在手上狠狠一劃,溫熱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

自從下了墓,天天都得賭一把。還叫什麼盜墓賊啊,直接叫賭鬼吧。

扯開包著傷口的布條,緊緊握在手裡,布條很快被蘇竹手上的血液浸透,再把布條綁到匕首上,隨時準備扔到蚰蜒嘴裡。

一旁的蚰蜒終於等不及了,嘴裡的疼痛讓它愈發焦躁,放棄尋找機會的想法,直接朝蘇竹衝了過來。

蘇竹猛地一擲,匕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正好落進蚰蜒合不上的嘴裡。

蘇竹原地跳開,蚰蜒立馬一個擺尾,重重拍在蘇竹身上,把他拍飛撞在牆上。

頭碰巧磕到石頭上,蘇竹一伸手,摸到滿手黏膩的血液。

腦瓜子嗡嗡的,五臟六腑都疼得要命,面對再度撲擊而來的大蚰蜒,蘇竹已經無力對抗。

蘇竹:等死.ipg.

好在蘇竹的血確實夠給毒,還差一米就能碰到蘇竹的時候,蚰蜒毒性發作,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卻是沒法再動彈一步了。

等了好半天,大蚰蜒都沒動靜,隨便撿了石頭丟過去,還是沒有動靜,看樣子是真的死了。

太好了,看來他蘇竹命硬,連閻王爺都不收。

就這麼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等眩暈減輕之後,蘇竹拔出自己的刀,把蚰蜒的腹部劃開。

原來有些麻木的嗅覺再遇重擊。

蘇竹忍著噁心摸索了一陣,摸到一個硬塊兒,用衣角擦了擦,果然是骨玉。

就是有點兒埋汰。

略帶嫌棄地把骨玉裝進兜裡,蘇竹打算尋找出路離開。

暖寶寶的發熱效果早就過去了,之前和蚰蜒戰鬥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閒下來了,蘇竹手都凍得有些發僵。

轉了一圈,才發現這裡一共七條路。

不過,蘇竹在北邊那條路的角落裡,發現了幾隻小蚰蜒的屍體,說是小,其實也都一米多長。

都是被刀砍死的,他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應該就是從這條路過來的。

接著他就一路沿著痕跡走,但是隨著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腦子也轉不動了,只是憑著本能,機械地往前走。

後來就昏過去了。

再醒過來,就是在吳琊和胖子的‘深情’呼喚中。

“沒事就好。”胖子摸摸蘇竹的腦袋,動作中有種莫名慈祥,“當時你渾身冰涼,一身是傷倒在地上。我和吳琊看到還以為你……”

話沒說完,但懂的都懂。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吳琊摸了下蘇竹的手,不等他回答,拿了兩件衣服給他蓋上,又塞了幾塊巧克力,“體溫還是有點兒低,多吃點巧克力補充熱量。”

雖然此熱量非彼‘熱量’,不過蘇竹還是拆了一塊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