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主執掌太學,而太學又是執掌清議。

若說權勢,或許不如幾位宰相。

可修為絲毫不遜色,在士人中的威望更是猶有過之。

甚至可以說,太學主這樣的人,就是整個大漢的底蘊之一。

至於謝安南,就是當年泰安變法的推動者,曾任翰林學士。

在泰安帝登基之後,當朝右相,推行了泰安變法。

也就是說,當年楚平山也只不過是謝安南手下的一個小馬仔而已。

雖然最後失敗,不過謝麻子並未身死,只是從此消失無蹤。

沒想到還在這文廟之內。

至於韓昌黎,則是三大先生當中唯一活躍在政壇的人。

當朝禮部尚書,而且還是古文運動的推行者。

“原來是三位大先生。”

沈無名連忙拍了拍衣袍,一臉尊敬之心,正兒八經鞠躬下拜。

謝安南連忙扶住了他,“你這小子,我們可是等你好久了。”

“當初你定州秋試的時候,就搞得文廟不安寧,出現各種異象……”

沈無名本以為這三位儒家大先生德高望重,應該逼格有些高。

結果真正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們平易近人。

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

而且三人也都是在寒暄,又或是問一問他策論裡面的東西。

反正沒說什麼正事兒。

不過這可就苦了外邊的人,一個個都在排隊,焦心的很。

看到沈無名直接登上第五樓,本以為會很快就下來。

結果等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什麼動靜,搞得大家心中毛躁。

不少人原地踏步,又或者是交頭接耳,目光恨不得探入第五樓。

“怎麼回事?我也打聽過之前的秋試,沒有這麼奇怪的呀。”

王仲舒滿是不解,皺了皺眉,暗自嘀咕。

方道元淡淡一笑,倒是顯得泰然自若,“這不是很正常嗎?”

“在憔悴兄的身上,若是太正常了,才顯得離奇。”

“反倒是非同於常人,這才是憔悴兄一貫以來的風格。”

王仲舒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