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北諸部都以鐵勒為首,咱們若是如此定性,恐怕會……”

如今東北邊境和燕國不斷摩擦,國內還有矛盾不斷。

本來就是內憂外患的局面,若是還跟西北諸部產生隔閡……

“但違反軍令,必須從嚴處置!”一個大將軍開口道。

鄭成武也點了點頭,“若是高高拿起,輕輕落下,以後人人效仿又該如何?”

“在座諸位,誰在軍中沒兩個朋友?沒兩個兄弟?”

“這次不處罰薛延彌,來日我等也隨意帶兵出入京城,又該如何?”

李國忠沉默不言。

他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但顯然,觸犯了軍中的紅線。

無論是鄭成武又或者其他大將軍,都不可能隨便放過薛延彌。

他轉頭望向左相大人。

在場唯一能夠壓制他們這幫軍頭子的,也只有出將入相的左相大人。

“跟陛下說吧!”

左相大人嘆了口氣,“事關重大,咱們自然不可能一言而決。”

“而且……不管處罰與否,都必須要給陛下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女帝也已經得到了訊息,把玩著手上的奏摺,眼中泛著笑意。

她的訊息比幾位宰相來的更快。

早在昨日薛延彌離開之時,她就已經得到了天策府的情報。

更不要說她手握九鼎,本身就能透過術法,將整個京城的情況盡覽眼底。

只是她並沒有急於說出來,而是在等著這個訊息發酵。

“不錯不錯。”

女帝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高大人,“我就說這小子有辦法嘛!”

“人都不在京城,居然還能夠把薛延彌和楊文道玩弄於股掌之間。”

楊文道就是當朝魏王,論輩分的話,算是女帝的堂弟。

不過,雙方的關係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頗有些僵硬。

畢竟前任魏王輔佐先帝登基,位高權重,在朝廷有不少的影響力。

韋太后掌權和女帝親政以來,都在不斷打壓魏王府的勢力。

而魏王也同樣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