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一字一句道,“來人是南唐監國太子,你知道了吧?”

“嘶……”

沈無名眼睛頓時睜大,他在準備科舉,當然知道南唐現在的情況。

如今的南唐皇帝被譽為佛心天子,整日裡只知道吃齋唸經。

對朝廷不管不顧。

甚至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隱居禮佛,名義上不再過問朝廷之事。

雖然沒有退位,但卻授予了太子監國之權。

就連南唐的玉璽,都在那位監國太子的手上。

若是此人親自前來,那的確有可能直接促成合約,雙方蓋印生效。

“而且不僅是監國太子來了,就連南唐的玉璽,都帶過來了。”

裴德本緩緩道,“所以你知道這中間的東西了吧?”

“呃……”

沈無名嘆了口氣,“行吧行吧,那我去一趟吧,不過我肯定不可能無償去!”

“條件隨你開。”

“你看著給吧,反正別讓我吃虧就行,你是子安的爹,我相信你。”

“那也行。”

事情敲定之後,沈無名就連忙跟兩位娘子交代一番,隨裴德本匆匆離開。

來到城門處,跟蘇樂天匯合,在熹微晨光的籠罩下,向南而去。

……

“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口舌,才終於將他請出來。”

裴德本此時也找到了李國忠,大吐苦水,講述其中艱難。

李國忠淡淡道,“你裴德本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你就別裝模作樣了。”

“是要為那個小子談條件,你不妨直接說!”

裴德本笑了笑,“還是李相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戲。”

“那小子將了我一軍,沒有直接開條件,只說不讓他吃虧。”

“讓我幫他說,李相您給看看,我要怎麼幫他談條件的好?”

李國忠眼睛一瞪,“我發現你小子是真的髒。”

方才沈無名將了裴德本一個軍,現在倒好,裴德本來將自己了。

本來是他李國忠發出去的任務,這會兒還得他自己來給自己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