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茱萸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她雖然不像楚幼儀那麼瘋狂和悶騷,但卻是極為敏感的人。

哪怕只是言語挑逗,她都有些受不住。

只覺流水孱孱。

不過曹茱萸此時還是沒有忘了正事,“要我說,永嘉侯來的正好。”

“咱們先前的金刀計的確很妙,但你不是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嘛?”

“這會兒剛好,咱們可以借刀殺人!”

沈無名眉頭輕挑,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倒是可以。”

“聽說西突厥和鐵勒部落有不小的仇,而吐谷渾部落曾經又是西突厥的走狗!”

“永嘉侯又是一個蠻奸,若是找到了可以攻訐的地方,一定會動手!”

“但問題就在於,咱們如何要把所謂的金刀交到永嘉侯的手上?”

“那還不簡單?”曹茱萸莞爾一笑,“你如今不是突破第七境了嗎?”

“原本靠近阿蘭多,只是希望用手段取得他的信任,得到信物!”

“可如今雖沒得到信任,卻已經對阿蘭多府邸的情況瞭如指掌。”

“加上你的修為,若是行妙手空空之事,未必不可不成?”

所謂妙手空空,實際上就是讓沈無名去偷一個信物就得了。

沈無名滿頭黑線,“我好歹也是儒家君子,你讓我幹這種事情?”

“樑上君子就不是君子了嗎?”曹茱萸嘻嘻一笑。

“更何況你們儒家的道德,不都是修心的嗎?”

“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會影響浩然正氣的修煉。”

“難不成你去偷了阿蘭多的信物,內心還會受到譴責不成?”

沈無名翻了個白眼,女帝已經給了他承諾,會保全阿蘭多。

至於殃及池魚的薛延彌,就算出了事,關他屁事啊?

從他們鐵勒部落跟隨魏王開始,自然就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魏王又是他的對手,弄死就弄死了,關他個毛事?

“得了,別說他們了!”

沈無名感受到曹茱萸的躁動,連帶著自己心中也無名火起。

尤其是她那副嬌媚至極,偏偏又滿臉純真的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自持。

“啊,你幹嘛?”

沈無名反手就將她撈了起來,然後放在書桌上,惹得她一陣驚呼。

片刻之後,靡靡之音如雲。

隔壁的楚幼儀自然聽到了這聲音,臉上露出了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

她不同於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