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說過。”崔安石有些疑惑,不知道女帝為什麼提及此人?

“祖娥去了一趟中山,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跟我誇這小子。”

“說他才高八斗之類的,尤其是她有把扇子,上面就是沈無名送給他的詩!”

“一直都是愛不釋手,我上次借去瞅了瞅,她都還捨不得呢。”

崔安石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提及沈無名,此時也沒有過多表態。

只是放在孫女身上。

“那小子,是有點才華。”女帝笑了笑,隨後又滿臉嚴肅。

“我問他,你和李國忠兩人,我應該選擇誰當做主考官?”

“他跟我說了一句話,長江水清,黃河水濁!”

“但是,長江之水灌溉數州兩岸之田地,黃河之水也灌溉兩岸數州之田地!”

“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濁而偏廢,自古皆然。”

“你覺得這番話如何?”

崔安石一雙渾濁的老眼不由得閃過些許精光,心中也是一動。

他知道,皇帝不可能吃飽了沒事,突然跟他說長江黃河。

而是在以長江黃河來隱喻朝中的守舊派和變法派。

長江黃河都要用,同樣,朝中的守舊派和變法派也都要用。

皇帝讓他來擔任主考官,不是說放棄了變法,也不是說支援守舊。

而是說,無論守舊派還是變法派,都是女帝的朝臣。

他不會把守舊派往死裡整,也同樣不會讓朝中只有變法派。

“沈小友年紀輕輕,居然還能有如此見地,倒是不錯啊。”

崔安石莞爾一笑,“如我孫女所言,他的確是有才華,而且不僅是詩才!”

“而是有著王佐之才,此番科舉,定能拿下一個好成績。”

女帝點點頭,“下去吧,我還要忙著批舊折呢!”

“對了,跟你那寶貝孫女說一聲,沒事多來皇宮裡面玩,陪朕說說話!”

崔安石深深一躬,明白了女帝的意思。

這是要對外表態,皇帝並不敵視守舊派,只是權衡之術罷了。

(卡文,請個假,待會兒補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