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好歹也有數十個人輪值,怎麼會有人把一具屍體擺在院中?

其他人怎會允許?

瞬息之間,信使心中就浮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想,他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咕咚!”

信使嚥了咽口水,上前打量著這個男人的身軀,個子很高,骨節寬大。

身上穿著邊軍制式的鎖子甲,頭髮散落,手背處有許多老繭。

腳上是一雙薄底官靴,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刺繡,代表著幷州邊軍。

信使蹲下身,翻起男人的手,臉色微變,隨即順著手臂一路摸上去。

“生前應該是入了門道的兵家武夫,甚至可能是一境巔峰!”

“全身骨骼盡碎,就連脊椎都斷成了十幾截,五臟六腑更是一片爛泥!”

這樣的人放在朝堂上,可能不算個角色,也就在金鑾殿外邊看門。

可放在民間和軍中底層,絕對是一把好手。

而且穿的鎖子甲,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這驛站的領頭人。

可現在……

信使不敢繼續看下去,他不知這是誰做的,但想來情況肯定不對。

而且還不知道,幹出這事的兇手,此時到底有沒有離開?

而如今他身負要命,不宜涉險,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跑路。

想到此處,信使連忙抽身朝著外面退去,但下一瞬,猛然持刀前斬。

只見原本沒有他人的門口,此時居然出現了一頭猙獰恐怖的妖魔。

妖魔就像是人立而起的野豬似的,五六丈高,渾身毫毛像鋼針一樣豎起。

呲牙咧嘴,兩顆獠牙足足有雁翎刀那麼長,那麼鋒利,朝著他啃噬而來。

“當!”

他手中的邊軍長刀砍在獠牙上,摩擦出一連串的火星,野豬頓時痛呼一聲。

但隨即,野豬就像是被激怒了似的,渾身澎湃著黑色的妖氣。

“吼——”

妖氣滾滾,從它的喉嚨中蔓延而出,如同炮彈一樣擊中信使。

信使瞬間就被轟飛,重重摔倒在院中的壯漢之側,臉色一片慘白。

“嘔……”

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正要反擊,就看到一隻黑漆漆的蹄子朝著自己落下。

“咔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