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禮部的張主事,曾經一句“七八點雨逢寒食,廿二番風到紅杏”風靡洛陽。

被人稱為紅杏主事。

此時也在酒館中喝茶,聽到旁邊的唱和,不由自主凝神靜聽。

只覺胸中抑鬱之氣一掃而空,瞬間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

也跟著唱了起來。

“向此際、羸馬獨駸駸,情懷惡。”

一詞唱罷,張主事只覺餘音繞樑,久久不能平復。

好半天,他才看向一旁的說書人,“這是誰寫的呀?實在是太深刻了,太瀟灑了。”

說書人嘿嘿一笑。

“當然是咱們的定州解元沈無名沈憔悴啊,沈憔悴出品,必是精品。”

“是他?”

張主事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年在魏郡貢院閱卷的場面。

一首兵車行。

一首憔悴詞。

讓當時整個定州閱卷官都驚為天人,沒想到再度出品,又是如此極品。

“好,好啊。”

張主事撫掌而笑,有尊敬,有崇拜,有欣慰之色。

從今往後,京城不認識沈無名的人有很多,但沒聽說過他的人沒有幾個。

哪怕是市井坊間,他都已經成為了膾炙人口的人物。

“一切都是阿蘭多。”

沈無名回到家,摟著曹茱萸,一臉的無語之色,“我還想算計他來著。”

“這會兒倒是好,搞得全京城都知道我跟他是好兄弟了,這怎麼整?”

沈無名很無語。

身為儒家讀書人,天不怕地不怕。

哪怕就是看到皇帝,只要有道理,都敢上去懟一番。

可唯獨禮義廉恥這些東西,萬萬是不能拋卻的。

如果對著自家兄弟出手,那可就成了不義之人,以後爬不走的。

他可不想背一生罵名。

曹茱萸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修長而不失肉感大長腿盤在他的腰間。

若非兩人都還是衣著整齊,這妥妥的就是老樹盤根……

可即便如此,那溫暖又富有彈性的身子擠壓著沈無名,還是讓他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