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何文廣就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的官袍也被撕得稀碎。

偏偏他也只敢求饒。

一不敢反抗,二不敢讓手下來把他們拖開。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這麼一大群,他何文廣根本就不敢動粗。

除了求饒,別無他法。

楊元慶給他臉上來了兩耳光,然後就把位置騰出來,朝著沈無名走來。

“沒事吧,哥?”

沈無名攤了攤手,“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呀?這是公堂之上。”

“就算你們是權貴之子,回頭也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罰!”

“怕什麼?”楊元慶聳了聳肩,“無所謂,無非就是罰點銀子。”

“實在不行去宗正寺裡面蹲幾天,出不了大事,但是絕不能讓你出事。”

“我們去了宗正寺,雖然說是禁足,可人家也得好吃好喝招待著。”

“但你要是進了京兆府的大牢,說不定何文廣就屈打成招了。”

“我骨頭有那麼軟嗎?”沈無名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拱手道謝。

“麻煩你們為我奔走了,回頭麗景樓,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別,別。”楊元慶連忙擺了擺手,又想起了他大發神威的一幕。

麗景樓的酒菜的確不錯,可他們著實不想出醜,被沈無名背後蛐蛐樂色。

“好了好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到大家都撒氣撒得差不多了,昌樂王才趕緊拽住身邊的幾個人。

京兆尹畢竟是朝廷命官,他們揍了也就揍了,但不能真打出個好歹。

不然到時候就不是在宗正寺蹲一下那麼簡單。

何文廣一個眼睛青一個眼睛紫,從地上爬起來,鮮血順著臉頰,從下巴滴落。

“你們……你們……”

他惡狠狠地看著一群勳貴之子,想放狠話,但是又說不出什麼。

最終只能拂袖道:“明日我一定上奏朝廷,讓陛下為我主持公道。”

昌樂王攤了攤手,“去唄,我今天晚上就去宗正寺自首,然後我就被關著了。”

“你有本事過來打我。”

“你……”何文廣真的無可奈何,這幫權貴之子,那是真的紈絝。

他們動手知道分寸,絕對不會過分,但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