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山周圍簇擁著一個人,他正在訴說著什麼小道訊息。

“據說這次那榜首的文章特別好,不僅有白虹貫日,還得到了尚書省的批示。”

“說這人的策論乃是治國之良策,甚至可以納入三省行策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咱們刺史大人,就下令讓他單獨名列金榜,其餘人都是紅榜。”

“什麼?”

“扯什麼犢子。”

“怎麼可以這樣?”

“從沒有過啊。”

此言一出,周圍都是一片質疑的聲音,這他媽不是扯犢子嗎?

以前的秋試,從來都是金榜列三個名字,然後紅榜列其他的。

怎麼能搞成金榜只列他一個人名字呢?就是皇親國戚也不可能這麼搞啊。

“就是,這刺史也太亂搞了!”沈無名也是連連點頭。

畢竟這種破天荒的案例,往往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最重要的是,沒必要啊。

這金榜和紅榜沒有任何區別,除了個名頭之外,大家都能參加第二科。

最後的成績也是綜合來的,單獨列出來,什麼好處都沒有,反倒惹人詬病。

“馬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小道訊息真的靠得住嗎?”

雖然馬寶山身為太守之子,很多人還是相信他話語的含金量的。

可這破天荒的改制,還是讓眾人忍不住腹誹。

“包的,我還會騙你們不成?”馬寶山一副可委屈的模樣。

“那魏郡貢院之上,白虹貫日的天地異象,你們沒看到,難道也沒聽說嗎?”

“你們說之前沒有這樣搞!”

“可是換句話說,之前也沒有人在秋試上寫出能夠引發天地異象的絕世好文章啊。”

馬寶山娓娓道來,眾人也覺得頗有道理。

畢竟就算是省試和殿試,也都是好幾年,才能夠有那麼一篇絕世好文章。

而且往往都是有人押題押對了,拿出了揣摩好久的作品出來。

而一般秋試,就算他們有這樣的作品,也不會放在這樣的考試上啊。

“我就知道,那個寫出白虹貫日的龜兒子不是個好東西。”

沈無名罵罵咧咧,頓時引得周圍人一陣附和。

“就是就是。”

“到底是誰?居然一個人霸佔金榜名額,我與他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