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有什麼,可顧乘風從未與女子這般親近過,更何況這麼親密的部位?唇與指尖接觸的那一刻,傳來一陣酥麻感,頭皮不自覺繃勁幾分。

大抵是口齒間的蜜餞太甜的緣故?

蘇蘊撿起矮幾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問:“你感覺哪裡不適?怎麼又暈了?”

顧乘風沉默不語。

蘇蘊追問:“怎麼不說話?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是。”顧乘風把能想起來的記憶重新串聯,只是這些記憶並不完整,似乎缺少了最為重要的部分。

他沉默了好久才啟齒:“我……好像要瘋了。”

“啊!”蘇蘊大驚,“為什麼要瘋了?”

這小郎莫非愛我入骨,而我給他的回應不夠,讓他誤以為我並非真心。他得了“我愛你,而你並不愛我”的那種愛而不得的相思病了吧?

可是……我已經答應娶他了啊。

蘇蘊安撫他,“心思太重是有可能瘋掉。你別胡思亂想,安心待嫁,我會信守承諾娶你過門的,一生一世只對你一人好。”

“真的?”顧乘風不信。

在那段殘缺的記憶裡,她明明還對另一個人好。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個能拿的起放得下的小郎,即使他曾想過放手,但那時蘇蘊還在自己身旁,並未遠離,如果……

當真有那麼一天,蘇蘊為了其他小郎而選擇放棄自己,他能像自己想的那樣輕易放手嗎?

不能。

他給了自己答案。

那怎麼辦?

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顧乘風忽地起身,將蘇蘊拽到自己懷裡,一個吻吧唧落在她的臉頰,蘇蘊的腦子有那麼一剎陷入了空白,或許是潛意識裡就沒有反抗的意願。

緊接著,溫熱的唇敷了上來,柔軟的觸感刺激著交感神經,美妙的感覺令人無法反抗。

“唔……”

朗月清風,燭火搖曳,扶動的床幔遮住了兩人的身形,溫香隨風鋪當開來,溢滿帷幄之間。

蘇蘊長這麼大,第一次與男人親吻,那種快要斷氣的感覺,總是令人愉悅的。

深深地長吻過後,兩人近距離對視,皆紅了臉。

蘇蘊的心到底比他強大幾分,很快從激蕩的情緒中緩過神來,望著伏在她身上的小郎,淺笑安然。

“這就剋制不住了?”

“……”顧乘風被她的言語刺激的,臉頰又添了三分紅暈,此時就像個熟透了的蝦子,但他努力剋制住退縮之意,道:“你是我的了,娶了我,你就不能再娶別人了。”

“可我本來就是打算要娶你的啊。”

“你不能對別的小郎動心。”顧乘風補充。

“噗!”原來他是這樣的顧乘風,蘇蘊沒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