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打破詭異的寧靜,問醫生,“蘇董事長怎麼樣了?”

醫生嘆道:“病人剛蘇醒沒幾天,身體機能尚未恢複,受到驚嚇暈厥,不知什麼時候能轉醒。”

顧乘風:“……”

他不惜消耗掉七成靈力,才救回來的人,又回到了先前植物人的狀態?!那他吐的那口老血豈不是白吐了?!

這倆殺千刀的,他們為何不是植物人呢。

顧乘風偷偷斜了那對父女一眼,真想教訓他們一番,可心裡記著醫生的警告,暫且放過許知心和蘇穩一馬。

聽說蘇映月又變回植物人,許知心暗暗高興,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又可以無拘無束、花著她的錢繼續瀟灑了?

醫生安慰道:“這位先生不必太過悲觀,既然病人已經醒了,大機率不會一直沉睡下去,極有可能過幾日就會醒。”

“麻煩醫生想想辦法。”

醫生搖頭,“沒辦法,我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接下來就看病人的造化了。”

說完就走,不想在和這群沒孝心的年輕人多說一句話。當著病人的面吵嘴打架,刺激病人情緒,這種子女怕不是盼著病人早死,好早點繼承遺産。

豪門裡那些腌臢事,太辣眼睛。

……

蘇蘊補完妝回來,沒找到許知心和蘇穩的身影,問顧乘風,“那對父女人呢?”

顧乘風冷道:“我讓他們先回去了,留在這裡也無用,只會徒增事端。”

“哦。”蘇蘊瞅了瞅病房,努了努下巴,“醫生出來了沒?”

“出來了。”顧乘風心情很沉重,勉強維持平靜,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醫生說伯母受驚過度,昏迷是機體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應,過幾日就能醒。”

“過幾日才能醒?”蘇蘊情緒又控制不住激動起來,“該死的許知心,我看他就沒安好心,就是想把我媽氣死,他好當寡夫,分完遺産改嫁,拿著我蘇家的錢,包養年輕漂亮的女人。”

蘇蘊心中怒氣無處發洩,想起自己這頭還有走漏風聲的奸細,一腔怒火終於找到了出口。

她轉過身,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保鏢,朝保鏢隊長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保鏢隊長嚴淑嚇得縮脖子,可老闆叫她過去,她沒有理由拒絕,硬著頭皮上前。

“蘇總。”嚴淑含胸彎腰,頭壓得極低。

蘇蘊嚴肅道:“是誰將蘇董事長醒來的訊息傳出去的?你是隊長,手底下出了叛徒,不應該沒有察覺吧?”

嚴淑如遭雷擊。

什麼,她手底下的人違背保密協議,暗地裡往外傳遞訊息?誰特麼找死?

嚴淑朝手下看去,審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也沒見哪個神色慌張,一時摸不清這是個誤會還是奸細掩藏的太好。

他對蘇蘊道:“蘇總您消消氣,我手底下容不得這種人,一定嚴查,給蘇總一個交代。”

“指望你,我都要被奸細給賣了。”蘇蘊眉目轉冷,“我日理萬機,不能日日守在醫院,這人要趁早揪出來,我才能安心。”

“是。”嚴淑額頭冷汗涔涔。

“我自己查。”蘇蘊道。

這話一出,眾人心底皆是一震,各個噤若寒蟬,頭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