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顧乘風宛如松竹般傲然挺直的背影,蘇蘊暗呼口氣,點了點費黎,“以後小心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費黎不知道這位顧先生武力值多麼強悍,理解為老闆對這位顧先生時分維護,誰要敢欺負她的男人,她就弄死誰。

現在費黎想哭的心都有。

等蘇蘊上樓洗澡,費黎躲在角落裡抽噎,同事見狀跑過來打聽情況。

費黎委屈巴巴地哭訴,“你不知道,蘇總算是徹底被姓顧的給迷住了,還說……”

“說什麼?”

費黎環顧周圍,確定沒有旁人才壓低聲音,“說她都得哄著顧先生,我們以後要是對顧先生不敬,就,就就就弄死我們。”

“嘶——”

小小插曲就算過去了,吃過早飯,蘇蘊百無聊賴,喊來顧乘風陪她下棋。

顧乘風疑惑道:“我沒記錯的話,蘇家産業頗多,應該日理萬機才對,為何這般清閑?”

呵呵。

她也不想待在家裡,奈何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又鬧得人盡皆知,那些記者不知道蹲在哪個角落堵她呢,還不如待在家裡省心。

等楊特助壓一壓輿論,她再出馬收拾殘局不遲。

可惜這些不能告訴顧乘風。

她笑著說:“不是所有事都須要親力親為。”

顧乘風剛坐到棋盤對面,落下一顆棋子,蘇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你稍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她抱歉一笑,拿過手機掃了一眼,楊皎潔的名字映入眼簾,她快速劃開接聽。

“蘇總。”楊皎潔聲音焦急又煩躁,“您看今天的股市了沒?蘇氏的股票開盤一路走跌,照這樣下去,上午就能跌停。”

“什麼?”蘇蘊腦瓜子嗡嗡響,“怎麼可能!”

自從她接管蘇氏以來,蘇氏股票從未有過跌停的時候,上午跌五個百分點,下午就能漲停,一路漲漲漲,三年來融了不少資金。要不然那些輕視她年少的股東們又豈會心甘情願讓她掌管蘇氏?

這裡頭多多少少還摻雜著一點運勢,可能她的財運就是這麼好,求財得財,也就欣然接受了“現世財神爺”的稱號,可眼下這稱號恐怕要保不住了。

蘇蘊急道:“可分析過什麼原因?”

楊皎潔盡量保持冷靜,“這幾天負面訊息太多,您的地下戀情倒沒什麼,主要原因還是父女內鬥。眾所周知,董事長清醒之前立過遺囑,董事長去世之後,她名下股份由蘇總您、二小姐和許先生三人平分。如今您與二小姐、許先生交惡,大股東們難免會多想。”

蘇蘊重重地將棋子扔回去,沒忍住在顧乘風面前爆粗口,“去她爹的。”

“蘇總別著急。”楊皎潔安慰道:“辦法可以慢慢想,不急於一時。”

蘇蘊結束通話電話,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敲擊桌面,一副愁容不展的樣子。

顧乘風關切詢問:“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如果須要我出手,蘇姑娘盡管開口,不必客氣。”

勾心鬥角她不會,取人首級還是可以的。而他似乎忘了,長這麼大還未殺過一人。

蘇蘊手上動作一頓,緩緩撩開眼皮瞅他一眼,臉上笑容幹澀且無奈。

“你好好在家待著,就算是幫我大忙了。”

“……”

蘇蘊獨自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坐以待斃不是辦法,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

她重新振奮起精神,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試探道:“你是真心想要幫我?”

顧乘風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