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心裡陣陣發酸發緊,差一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把吊墜拿出來給薛寧看了。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這個真的不行,別為難我了。薛寧,這裡是醫院,你能不能…先不要哭。”

薛寧有點生氣,她明明就快要知道趙恆是誰了,怎麼能差最後一步就放棄。

薛寧吸了吸鼻子,再次,毫無預兆的,去奪趙恆脖子上的吊墜。

趙恆也是眼疾手快,又一次抓住了薛寧的手。

他無奈道:“真的別看了。”

“可是…”

“薛寧。”

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當慕成河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剎,薛寧才猛的回過神來。

她剛才彷彿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真有種不管不顧的意思。

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被趙恆捉住,趕緊抽回了手。

她小心翼翼的回頭,有些不敢去看慕成河的眼睛。

可她不看的話,就證明她是心虛的不是嗎?

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虛還是坦然。

思緒太亂,完全沒了主見。

慕成河的臉色很冷,甚至有些蒼白。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裡面穿著白色的襯衣,外面是一件黑色長款的羊絨大衣。

襯的他整個人玉樹臨風,俊逸不凡。

慕成河大步朝著薛寧走了過來,大手扣住薛寧的手腕,目光卻是看著趙恆。

他什麼都沒說,眼神逼視了趙恆幾秒,然後強勢拉著薛寧的手,走了。

趙恆抿了抿發幹的唇,頹喪的坐回了病床上。

他伸手將脖子上的吊墜取了下來。

手心裡,吊墜冰冷如寒芒,正是薛寧丟失的那枚葫蘆形狀的吊墜。

——

慕成河帶著薛寧快步走出了醫院。

男人渾身的戾氣很重,一路無話,像是隨時都要爆發一般。

薛寧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一直沉默著。

出了醫院大門。

站在街邊,慕成河終於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薛寧。

他的下頜線崩的很緊,面部表情看起來也是嚴肅的。

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現在是緊張的,甚至眼神面容帶著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