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沒看到你啊!你忙什麼?”

說完才發現趙婷婷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你怎麼了?”

趙婷婷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我小叔他最近情況很不好,經常昏迷,我今天就是過來給他收拾行李的,爺爺準備帶他去國外了。”

“寧寧,醫生說,小叔身上的腫瘤已經惡化了,就算到國外,希望也渺茫。”

“寧寧,你說我小叔不會死吧!我就這麼一個小叔,他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辦啊!”

趙婷婷是感性的人,說到傷心處,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薛寧心髒再次出現緊縮,疼的她喘不過氣。

她捂著胸口,艱難問道:“他什麼時候走啊!”

“晚上八點的飛機,我爺爺已經到醫院在安排出院了。”

趙婷婷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鐘。

她急道:“寧寧,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去醫院。”

她急急忙忙的拉著行李箱就走。

太過慌亂的緣故,口袋裡的一枚吊墜掉了出來。

薛寧看到了,剛要喊住趙婷婷,可目光在接觸到那枚吊墜後,硬生生的,哽住了喉嚨。

薛寧彎腰,顫抖著手將繫著紅繩的吊墜撿了起來。

一枚葫蘆形的吊墜,晶瑩剔透,裡面還有像雪花一樣的棉絮。

手感冰涼。

她試著心裡默唸著兔子。

不一會,手中的吊墜開始發熱。

直到一隻潔白的兔子出現在她面前時,吊墜的溫度才恢複正常。

薛寧喉頭陣陣發緊。

這枚吊墜,是她丟失的那枚。

更是在醫院裡,趙恆帶著的那枚。

她認得這種紅繩,是絕對不會錯的。

想來,應該是趙婷婷在幫著趙恆收拾東西時,順帶將吊墜戴在身上的。

薛寧目光下移,看著眼前的兔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趙恆,真的就是慕成河!

不,確切的說,是上輩子的慕成河來找她了。

“慕成河。”

薛寧握緊了手中的吊墜。

緊張到渾身都在顫抖。

“晚上八點的飛機,我爺爺要帶小叔去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