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家裡家外都給收拾了一遍。

連薛寧換下來的衣服也都給洗了。

薛父過來的也早,心裡念著事情,又換了地方睡覺,就不怎麼睡得著。

“這天氣都有蚊子了,昨天晚上有兩只蚊子在我耳邊嗡嗡的,我都沒怎麼睡著。”

薛父說著,就去了井邊打水洗漱。

薛母趕緊端了熱水過來,“井水涼,小心得風濕。”

薛父嘴硬,“這有什麼,我身體好的很,一點冷水怕啥。”不過還是接過了薛母手中的盆,用熱水洗了臉。

“寧寧還沒起啊!”薛父問。

薛母晾著手中的衣服,回道,“還沒,昨晚聊的太久,一不小心就後半夜了。”

“你也不能強迫女兒,咱們得慢慢來。”

薛母瞪了薛父一眼,“就你疼女兒是吧,她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我比你心疼,你們男人也就嘴上說說。”

薛父不說話了,這個時候不敢跟媳婦反駁。

薛母又道,“寧寧月事來了,等會去給熬點紅糖水。”

“好,小丫頭每次來月事都得遭罪。”心疼得很。

兩人在院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就聽到院外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抬頭朝外看去,就見一個年輕男人步履匆匆的正往這邊跑,看樣子還挺急。

慕成河一身風塵,快速到了院門口,手上還提著一大包東西。

看著院子裡站著的一男一女,他停下腳步,喘息幾下,心跳不僅沒有平複,反而越跳越劇烈了。

看他們的穿著模樣,不難猜到,這兩位就是薛寧的父母。

今兒一大早就有人到廠子裡找他,說是薛寧父母來了,還把家裡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慕成河立即從縣城趕了回來。

一路上心情十分忐忑,各種不好的猜想在他腦子裡演練了一遍,心中的恐懼突然無線滋生,讓他擔憂了一路。

等到了家,再看到薛父薛母的那一刻,看到他們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更不能平靜了。

強壓制住心中的不安,腳步有些僵硬的走到薛父跟薛母面前。

“薛叔叔,薛阿姨,你們好,我是慕成河。”

這簡短的一句話,彷彿抽幹了慕成河所有力氣一般,讓他緊張到想找地縫鑽進去。

就很後悔自己的不善言詞,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不會說話,讓薛寧父母討厭了。

薛父薛母對視一眼,再看向慕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