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站在國營飯店門口。

慕成河道,“你先自己回去,我得去賣豬肉。”

臨近年關豬肉可謂是供不應求,他每天都得去,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薛寧搖頭,“回去也沒啥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還沒見過慕成河賣豬肉的樣子呢。

慕成河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帶著薛寧去了。

兩人騎著車到了黑市,喬裝了一番後,就先去隱秘的黑豬場拿豬肉。

慕成河有黑虎的照顧,能很順利的拿到最少半扇豬的豬肉。

不過這種隱秘的黑豬場是很忌諱帶外人去的。

慕成河只好先讓薛寧在外面等他,他拿了豬肉就出來。

薛寧也沒執意跟著去,很聽話的將自己藏了起來。

等到慕成河出來的時候,他今天竟然扛了兩扇豬肉。

兩扇豬肉差不多有150斤的樣子,碼放在男人的肩膀上,壓彎了他的脊背。

豬肉是新鮮宰殺的,上面還有未凝固的血跡。

血跡在男人身上形成了多條蜿蜒的紋路,讓他看起來真的像個茹毛飲血的屠夫。

再加上他穿了黑色橡膠的圍裙,要是再配上又粗又濃還往上挑的眉毛,就更像了。

這幅兇神惡煞的樣子,還一臉的血,是個女孩子看到都會嚇的尖叫吧!

薛寧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過去幫著抬起豬的後腿,希望能減輕一點男人身上的重量。

有血跡順著豬肉流在她手上,薛寧也並不覺得惡心。

慕成河帶著薛寧很快走到了新的賣豬肉的地方。

一個很隱蔽的小山坡下。

他們也不用擔心沒有人過來,畢竟一般在黑市混久了的人都清楚裡面的門道,找地方不難。

慕成河到了地,直接將豬肉鋪在幹枯的草坪上。

他就拿出鋒利的刀,開始分割豬肉。

男人的動作已經很嫻熟了,閉著眼睛都能將豬肉分好。

很快,這裡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像是老顧客。

價格都沒有問,直接挑了塊肥肉,給了錢就走。

慕成河讓薛寧幫著收錢,薛寧數了數,五塊四毛。

剛才那塊肉三斤的樣子,算下來一斤肉是一塊八毛。

實在是太離譜了。

趁著沒有客人來的功夫,薛寧看著忙碌的慕成河問,“現在黑市的豬肉都這麼貴了嗎?”

她好久都不來買肉了,這些日子要麼是慕成河給她帶肉過來,要麼她就用吊墜捉些兔子野雞什麼的,完全花不著錢。

慕成河道,“現在臨近年關,需求量很大,物價自然就得上漲,漲了那些人也得買,畢竟現在豬肉不多了,錯過就不會再有。”

男人分下一塊豬腿肉又道,“做買賣的都不會嫌賺的多,只有不夠賺。”這是一個黑心商人的肺腑之言。

“那你賺這麼多心裡有愧沒?”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沒逼著任何人買,犯不著愧疚什麼。再說,這是在刀尖上謀生存,掉腦袋的事情利潤少了沒有人幹的。我現在還處在貧困線上,沒道理去同情別人。”

慕成河理所當然,“慈善可以留到功成名就的時候做,在落魄時,自私一點會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