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殘留下來執念消失了,宋苒只覺得身體變得輕盈多了。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王嬸李宏他們都被抓了,只有林鶯不見了。

那天場面亂糟糟的,等公安去調查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林鶯的蹤跡了。

大概是察覺到不對提前跑了,她沒有參與過拐賣兒童,但原身的死她卻參與了。

既然人已經找不到了,宋苒也不再費心多想。

*

城南一個家屬院裡,魏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妻子李楠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邊梳邊說:“老魏,那個拐賣兒童案怎麼樣了,幾個鄰居天天問我抓沒抓住柺子,都不敢帶孩子上街了。”

魏良雙手放在腦袋後,“人抓住了,主犯死刑,剩下的都扔到西北改造去。”

李楠撇撇嘴,挖了一坨雪花膏,輕輕往臉上抹,“還改造,改造還能讓他們都變好人?要我說啊,偷孩子的就得全判死刑,知道厲害他們就消停了。”

魏良:“你說的容易,拐走的孩子現在還沒找回來,萬一太極端,那些柺子更會不管不顧了,到頭來還是孩子受罪。”

李楠塗好臉,往床邊走過來:“就你有理,我說不過你。”

魏良翻了個身,想起醫院裡那個叫陸平的男孩,忍不住問妻子,“你還記得陸硯不?”

李楠:“聽著怪耳熟的,是你們警局的?”

魏良:“不是,他以前是我手下的,那能力沒得說,我受傷轉業後聽說他立了功當了團長,現在似乎在什麼海島上。”

李楠忍不住道:“這麼年輕就是團長?結婚了嗎?我表妹還沒物件,要不你牽個線試試。”

魏良無語,“別鬧,我說的不是這個,這次差點被拐賣的四個小孩,有個小男孩跟陸硯長得有六分像,猛一看跟親父子一樣。”

李楠也好奇了,“真的啊?咱們這離海島十萬八千里,就是親父子那也不可能吧。”

“確實沒聽說過陸硯結婚了,不過他家裡還有個哥哥已經結婚了。”魏良遲疑,“之前聽其他戰友說過,幾年前陸硯他家鄉被殘餘勢力襲擊了,父母都沒了,只有哥哥嫂子逃走了,只是陸硯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

李楠不由得思維發散,“那孩子不會就是他大哥家的吧,這也太巧了。”

魏良思索著道:“那也不對啊,按照年齡陸硯他大嫂應該跟你差不多歲數,可那孩子的監護人是他小嬸,看著也年輕,更何況陸硯從沒說過他有妻子。”

他這兩天一直在想這個事,那陸硯找了這麼多年親人,試想一下誰家親人杳無音信心裡不著急,可萬一搞錯了,不是白白失望嗎。

李楠推了推旁邊的丈夫,“你上班上傻了,你去問清楚不就行了,錯就錯了那有啥,萬一真的是他親人,那你就做好事了。”

不是說那陸硯是團長嗎,搭上線不就是條人脈嗎?

魏良一想也是,明天他就去找人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