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從聚才樓回來之後紀晚驕就沒有出過門,偶爾去紀臨安那兒看看他的學業,其他時候就是陪著小弟弟紀玉赫。

一連數日,將紀臨安送去考試剛回到紀府就得知韓如玥來了。

“嗤。”紀晚驕翻了個白眼,捏著手帕轉身,“洛蘇,去告訴韓娘子,本縣主在阿赫那兒,不得空,有什麼事改日再來。”

湘爾半扶著人走向外院,“姑娘真不打算見韓娘子?”

紀晚驕摸了摸自己已經變淡了的疤痕,“這麼大的代價總得讓她多跑兩趟吧,不然還以為我紀晚驕是好相處的。”

洛蘇一回到永福樓見客的小廳就看到一身著青色束腰長裙,頭戴青白玉頭飾的小娘子端正的坐在那兒。

“見過韓娘子。”

“縣主可回來了?”韓如玥對於自己即將面臨的有些害怕,害怕從自己一直不對付的紀晚驕臉上看到得意,也害怕她逮到機會嘲諷自己。

“娘子請回吧,我家姑娘剛剛將五郎送進考場,惦記著七郎,您請回吧,若有事改日再來吧。”

韓如玥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惱怒紀晚驕不將她放在眼裡,總之現在不用見著熱人她是有些鬆快的,“那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洛蘇欠身,“奴婢還有事便不送了,青盞,替我送送韓娘子。”

“是。”

等人離開,一旁的丫頭走近洛蘇,不平的說道。

“洛蘇姐姐,這韓娘子害得姑娘臉受了傷,你怎麼還對她如此客氣呢?”

洛蘇看著她嚴厲的說著,“玉盞,這種話下次我不想在聽到,這些事我和湘爾不是沒有教過你們,現在我也沒空再跟你說,有什麼不懂的問青盞,再有下次莫怪我稟了姑娘將你逐出去。”

“是。”玉盞悻悻應道。

隨著洛蘇離開她這才委屈的咬咬嘴唇,賭氣似的站在原地。

青盞送了人回來就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問道,“誰招惹你了?”

我和玉盞,翠盞,雪盞都是姑娘身邊的二等丫頭,這府裡除了各個主子貼身伺候的,誰不給幾分薄面。

“洛蘇姐姐責罵我了。”玉盞特別委屈的說著,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只是為姑娘抱不平罷了。

青盞神色一凜,也不再像先前一樣淡然了,“說說,你朝洛蘇姐姐說了什麼?”

玉盞理直氣壯的將自己對洛蘇說的重複一遍,末了還補充,“我不過是替姑娘抱不平而已,哪就這麼嚴重了。”

青盞手癢癢,特別想一巴掌將這昏了頭的混賬打醒,環視四周這才壓低聲音罵道,“你是有多大的臉啊,替姑娘抱不平,這府裡上下那麼多主子呢,哪輪得到你一個丫頭替主子抱不平。”

“而且韓娘子是韓家的人,你是想讓外面的人都說咱們紀府的下人目中無人,毫無規矩嗎?”

玉盞咬了咬牙,“我哪就想這麼多了。”

“我看你是被府裡的小丫頭一口一個玉盞姐姐喊昏了頭,姑娘對人什麼態度那是因為姑娘是主子,你一個丫頭敢仗著主子不喜就對一個出身世家的娘子甩臉,誰給你的臉。”

“行了,回去好好想想,你今日不要在姑娘跟前晃悠了,換翠盞來。”

玉盞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

青盞看著她的做派,默默地在心裡記了她一筆,玉盞這性子再不改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姑娘惹了禍端,平白讓姑娘在其他娘子或是貴人面前丟了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