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娛樂,執念…”許董事呢喃著這兩個字,眸光微凝,像是陷入了某種思索。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神色微變,驀地轉頭看向了許知意,帶了幾分驚疑不定。

“怎麼了?”許知意立刻問道,“您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許董事的嘴唇微顫,目光看著她,卻又好像是透過了她,看向了另外一個人。

“表叔?”許知意不解的催促著。

許董事卻是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許知意微微擰眉,“什麼往事。”

“沒什麼…”許董事擺了擺手,不斷的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許知意的錯覺,她甚至覺得,他是在刻意避開她的目光。

“表叔,現在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您還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不是…”許董事搖頭道,“有些往事,提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但是我想起了一件事,徐澤淵年輕時,確實是在傾城娛樂的問題上吃過癟的。他這樣的人,怕是很難忘懷這些過往。所以你說的他對於傾城娛樂有所執念,這是很有可能的。”

“對傾城娛樂有所執念…”許知意凝著眸,陷入了思索。

這件事若是真的的話,那麼這是目前徐澤淵展露出來的第一個軟肋。

“好了,你先去忙吧。”許知意道,“徐澤淵這邊的事,我還得和西洲商量商量…”

提到了顧西洲,許董事緊鎖的眉頭也稍稍舒了些。

有顧家那位在,事情再糟糕,應該也不會糟糕到哪裡去吧。

許董事應聲離開,留下許知意單獨在辦公室裡,面露思索,神色凝重。

從剛剛許董事的神色來看,他說的徐澤淵在傾城娛樂上吃過癟,這件事應該和她、或者說和她親近的人有所關系,不然,他不至於會對她露出那般神色,甚至到最後,他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許知意閉上眼,深深呼吸。

讓徐澤淵在傾城娛樂吃癟的人…應該是父親吧…

她的父親,雖意外早逝,卻在姑姑譜定的許家家譜中,留下無數令人嘆服的手筆。

對商業這一塊的掌控,堂堂許家家主許青蘅,在她父親許清茗面前,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學生。

她父親是整個許家都非常敬重甚至感恩的人,只是,這所有的一切,她都是自己偷偷從別人口中打聽得來的。

從來沒有任何人,會在她面前提及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