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澤淵卻仿若未聞,繼續道,“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她能忍住不去調查事實?背後的那個許家,可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存在,知意只要去查,就絕對會引起那邊的注意…”

“你別說了!”

“所以。”徐澤淵冷笑道,“屆時他們若是再對知意動手,或者知意想要為父母報仇,你真的能夠阻止嗎?”

“…”

電話那邊沉默下去,許青蘅心態已崩,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隱忍著的哽咽聲傳來。

徐澤淵靜靜聽著,眸中暗芒躍動,神色幽幽。

“青蘅,現在這樣不好嗎?我們都過得很平靜,不是嗎?”他的神色帶了幾分執拗,讓人觸目驚心,“難道你一定,要親手將這份平靜給葬送嗎?”

“…”

電話那頭,哽咽聲與抽泣聲更大。

許青蘅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是不甘的,一直是…”

“那滿地的血,也是我心中的傷疤…”

“可是,我更捨不得…”

“我怕…我怕小意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啊。”

徐澤淵的聲音輕得有些縹緲。

“瞞住她。”他道,“千萬不能夠,讓她知曉任何真相,也絕對不能夠讓她恢複記憶!”

說著,他的眸子裡浮現出幾分狠絕。似乎事情一旦跳出他的打算,他便不會再手下留情一般。

“…我知道了…”許青蘅的聲音裡充斥著無奈與疲憊,“我不會告訴她,我也暫時不會回國去刺激她,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徐澤淵的眸子深了深,挑唇道:“辛苦你了。”

“…”許青蘅似乎哽咽著難以發聲,好半晌才道,“你要幫我照顧好她…”

“放心吧。”徐澤淵唇畔的弧度更深,眸中浮現出幾分暗芒,“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結束通話了電話,徐澤淵的神色變得冷戾。

他回頭,看著自己陳列布局極有藝術感和書香味的書房,和過去那人一模一樣的擺設,他的眼中漸漸浮現出幾分癲狂。

“死了這麼久了,還陰魂不散!”

他拿起上面擺設的花瓶,便直接朝著書櫃砸了過去,怒罵著,帶著恨意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