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吧。”許老爺子蒼老帶著嘶啞的聲音響起,他道,“看看茗兒,究竟留了什麼。”

許老夫人含淚跟他對視了一眼,開啟了信封,抽出了裡面的東西。

許知意看過去,信封裡,是一張儲存完好的照片。

看 著照片便知道,這已經有些年代感了,但是卻似乎一直被珍藏著,連半點皺褶都不曾存在。

站在許知意的角度,只能隱約看到照片上的人影,但是許老夫人和許老爺子看到照片時,卻是泣不成聲。

“茗兒......這傻孩子啊......”

許老夫人靠上許老爺子的肩頭,哭得泣不成聲。

許知意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眸子便已經紅了,眼淚也忍不住砸落下來。

被精心儲存的照片上,正是他們一家五口的照片。

許老爺子,許老夫人,許清茗夫婦,以及許知意。

一家五口,一個不落,照片完完整整的儲存在信封中。 “兄長的書房裡有個很重要的箱子,裡面放置的都是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而這個信封裡的照片,在箱子的最上方。”許青蘅出聲道,“兄長的性情向來內斂,喜怒也不

太會浮於表面。若非看到了他珍藏的這張照片,連我都想不到,他心裡還深深念著許家,念著他的家人。” “對於當年之事,我沒有立場去說明什麼,但是這麼多年了,他定然也無數次思念過您二位老人;他定然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會結束得那麼倉促,以至於留下

了這麼多的遺憾,也留下雙親無人奉養。”

許青蘅看著他們,認真道,“我相信,兄長在天有靈,一定也會更加希望回到故土,回到您二位老人的身邊。”

聽著她的話,許老爺子和許老夫人像是怔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照片上兒子的模樣,悲從中來,壓抑中的哭聲帶著掩飾不住的悲痛,聽得人好一陣揪心。

許知意也是紅了眼眸,靠在顧西洲的懷裡,神色憔悴。

終於,等兩位老人發洩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強打起精神帶著兩位老人四處散心,如他們所願,走她和父母親生活過的地方。

幾天的時光稍縱即逝,k國許家終究是事務繁多,即便現在有了新的優秀的接班人,但是許老爺子還是不能夠離開太久,需要趕回家族去處理事務。

在機場將許家兩位老人,以及越淩寒時送走時,越淩寒停住了腳步,看向了顧西洲。

“知意不回k國,你呢?顧家容得了你離開六年,還能容得了你離開一輩子嗎?”

“我沒有離開。”顧西洲道,“華國顧家,亦或是k國顧家,我都未曾離開。”

他留了最有能力的下屬宋澤言在k過,k國顧家任何的要是他仍舊會處理,做出決策,甚至他每年還是會去k國住一段時間。

之前因為知意的原因,他只能用一個月的徹夜不休,來完成在k國堆積的事物,而現如今,他們可以不急不緩,慢慢處理。

這些都不是問題。

重點只是,他和許知意在一起。

“好。”越淩寒像是看出了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望向許知意,道,“等你們回了k國,我再帶你四處走走,回許家和越家看看。”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轉身離開,跟上了許家兩位老人的身影。

身後,顧西洲又眯了眸子,被越淩寒留下的陳醋酸到。

“回”許家和越家?

現在對於知意而言,只有他顧家,才稱得上一個“回”字。

其他地方,都只是去看看而已。

“走吧。”許知意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顧西洲的眸光頓時變得柔軟:“嗯。” 兩人剛走幾步,不遠處,突然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