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安也忍不住掀開車簾,朝前方望去,“夫人,怎麼這麼多流民沿路乞討?”

“是啊,怎麼這麼多人。”紀初禾的目光暗了暗。

“母妃仁澤,在每個城中都設了粥鋪,這些錢,都是出自她的私産,從未間斷過,雖然說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吃飽,但是也不至於餓死,淮陽的百姓本可以不用乞討,只是,有人好吃懶做,才幹起了乞討的行當,這些人的行為,和乞討有什麼區別?”

“就算要乞討,也不至於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蕭晏安已經起疑了。

“既有蹊蹺,那乞討便不是最終的目的,只怕,又是沖著我來的。”

“就憑這些人?”

紀初禾還沒有出聲,前面就一陣騷動。

“有人暈倒了!”

“兒子,我的兒子,你怎麼了,你別嚇娘啊!”

“你!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麼!”一個婦人用力的朝分食物的侍衛推了一把。

“這東西有問題!大家不要吃了!”

眾人一聽,紛紛吐出口中的餅,氣憤的攔在車前。

“虧我們還以為你們是發善心,沒想到是下毒啊!”

“就是!一定要攔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這些老弱婦孺直接躺在了路中間,用身子擋住了去路。

“讓開!你們知道攔的是誰的馬車嗎?”榮松怒喝一聲。

“榮統領。”紀初禾柔聲喚道。

榮松立即禦馬來到馬車前。

“你派幾人散去四周,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另外,加強戒備,這些人,恐怕不是普通的流民。”

“是,夫人。”

紀初禾起身,準備下車。

“夫人!”蕭晏安立即拽住紀初禾的胳膊,“明知有危險,你還下車?”

“我若躲在車上,對方就不好下手,耽誤太久,到鎮上天都要黑了。”

蕭晏安眼角抽了抽。

她真的是一點沒在怕的!

甚至,還怕別人不下手耽誤她的時間!

他立即跳下馬車,跟在紀初禾身後。

“世子,你還有傷,還是留在馬車上吧。”

“我是你的夫君,哪有讓你一人置身險境的道理。”蕭晏安故作成熟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