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後腰處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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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護士看時憶一個人在大廳裡穿梭,似乎是剛為自己辦完出院手續。她身形單薄,腳步虛浮,額頭上佈滿汗水,於是好心地走過來攙扶過她。
“謝謝。”
時憶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並沒有拒絕。
“不客氣,我送你到門口吧。”
小護士將時憶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醫院大門口,然後才轉身離開,就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有一張紙從她的懷裡掉了出來。
時憶彎腰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赴索醫療隊,招募醫護人員”幾個字。
赴索醫療隊?
時憶記得,索扎裡共和國,是南半球最貧窮落後的國家,政局混亂,連年戰爭,而且最近又暴出了一種致命性的傳染病毒,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擴散。
時憶想,華國作為聯合國重要大國,這個時候組織“赴索醫療隊”,應該是需要趕赴前線,幫助索扎裡共和國對抗這種病毒的。
她簡單掃了一眼上面的招募條件,然後將那張紙疊好,放進了口袋中。
天灰濛濛的,烏雲密佈,馬上就要下雨了。
時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正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跑車“次啦”一聲停在了她的面前。
時憶還沒反應過來,從車裡走出來一名壯漢就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強硬地按在車上。
“你要幹什麼?!”時憶拼命掙扎起來。
“你就是時憶?”
正在這時,一道充滿威壓的冰冷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時憶抬起頭,看到男人一身黑衣,腳上蹬著黑色長靴,卻留著一頭銀色的中長髮,熨帖地梳在腦後。他的五官是刀削斧刻般的深邃,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犀利。
時憶一眼就認出了他——楚夜寒。
當年楚小姐出事的時候,楚夜寒在國外沒有回來。等他從國外匆匆趕來時,時憶已經被時家人送進了監獄,所以兩人並沒有正式見過面。
不過時憶忘不了他的聲音——當年她被強行送到一個小診所割腎,主刀醫生電話中傳出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問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楚夜寒居高臨下地站在時憶面前,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我……就是。”時憶艱難地開口。
“呵,少特麼給我擺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殺、人、犯!”
楚夜寒冷哼了一聲,命令保鏢道,“帶走。”
夜漸漸深了,白色的跑車一路向北駛去。
楚夜寒點了一支菸,坐在副駕駛上,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麼。時憶肺本來就不好,被煙味嗆得連連咳嗽。
一個小時後,汽車在一座墓園前停了下來。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楚夜寒獨自撐著黑色的雨傘下了車,而時憶則被保鏢押著走下了車,三人來到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前。
楚夜寒悠悠吐出一口青煙,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