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想法。”諾爾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或者說這種事情對知情人沒有隱瞞的餘地,以肯納夫的腦子,很快就能想到。

“你不知道生物cpu的定位是消耗品麼?用他們的身體資料·····你確定沒問題?”

肯納夫有點兒摸不透諾爾的想法了。

生物cpu這種東西,從它的名字就能猜到一二。

那就是個消耗品,用完就扔的那種,用他們的資料解決自己的問題,確定不會越走越遠?

“根據最新的資料來看,我應該也沒幾年活頭了。”諾爾笑著回道。

肯納夫聞言不禁眉頭微皺,他知道諾爾的身體問題很嚴重,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別用這種表情,搞得好像你很關心我一樣。”諾爾看著肯納夫的表情忍不住調侃道。

“你這傢伙——不會變成第二個克魯澤吧?”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作為一個情報商人,肯納夫和克魯澤也是有過幾次交集的。

當然,最初的時候肯納夫是不知道克魯澤情況的。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克魯澤有線粒體短缺的問題,導致壽命受限,所以才有了報復全人類的想法。

“應該····或許····不會吧。”

諾爾也有些不確定這個問題。

或者說在沒有到那個時刻之前,諾爾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選擇,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大機率是不會亂搞的。

肯納夫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知道自己必死且毫無希望的時候,人類的性格和行為方式會朝著兩個極端發展。

極善或極惡。

無論是那一種情況,都不是肯納夫願意看見的,因為那個時刻的人,是無法輕易掌控和謀劃的。

那時候的人類,其行事方法很容易違揹人類的固有邏輯。

誰也無法預料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詭異的事情。

“怎麼?你難道還會關心這些問題?”諾爾有些驚訝肯納夫的反應。

“我會盡力幫你解決問題的。”肯納夫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的下了決定。

“這麼認真?我都有些感動了。”

諾爾聽完不禁啞然一笑,雖然知道這傢伙不是真心,但有人這麼關心自己,還是蠻高興的。

“你能笑的稍微在真誠一點兒麼?”肯納夫翻了翻白眼,這假笑一點兒水平都沒有。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確實是要下點兒功夫了。

畢竟諾爾在自己的計劃中佔據了很高的比重,要是他變得不可控了,那——

“不好意思,沒有假笑的天賦讓你見笑了。”諾爾攤了攤手。

“算了,不說這些了。”

肯納夫擺了擺手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將磁碟貼身裝好後,問道:“芙蕾那邊你準備怎麼做?”

“你是說——基拉?”諾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