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岸抓起吳秀,道:“叫門吧,讓你妻子出來。”

吳秀的手腕被渡岸捏住,也讓他無法掙脫。

而渡岸也在使勁,讓吳秀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但他忍住了,沒有吭聲。

“倒是個硬骨頭,如果你的立場沒錯,我可能會欣賞你。”

渡岸冷漠無情地說道。

他看起來一腔正氣,對妖容不下分毫。

但是正過頭了,就顯得有幾分邪氣了。

吳秀也咬住牙,忍耐痛苦已經很難了,他沒那個能力再從容地跟渡岸對話。

他也怕自己發出的痛苦的聲音,會引出李琳。

渡岸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也不禁冷哼一聲。

他憎惡妖,更厭惡與妖同流合汙的人。

前者是壞,後者是蠢,也有可能是又壞又蠢。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渡岸冷哼一聲,直接對李雲的家中喊話。

“妖孽,你藏不住的,出來一戰!否則,我會讓你的丈夫,生不如死!”

白婉君知道,吳秀已經被挾持了,她只是震驚,現在的和尚,居然也做起了這種事情。

這和尚真不像是個好人吶!

而在水井之下,李琳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了喊話。

他施展水鏡術一看,便看到李家門外,渡岸捏著吳秀的手腕,吳秀有一隻手已經無力地下垂了,那分明是被和尚捏碎的,現在已經是廢掉了。

而渡岸還在對他的另一隻手施以酷刑。

吳秀滿頭大汗,咬牙切齒,卻一語不發。

見狀,李琳也有點忍不住了。

她如果不知道,就這麼走了也就算了。

但她沒辦法看著這一切當做不知道。

白婉君看破了這一切,卻是暗暗感嘆。

人類,真是虛偽。

這和尚也是如此。

他被輕飄飄的禮法擋在了外面,不敢強行破門,卻在門外對一個人施展酷刑,如此殘忍,如何能算的上慈悲?

而且,李琳也沒招惹他,他卻非要殺了李琳。

白婉君也看得出來,這和尚應該是受到過妖的傷害,才會對妖如此偏執。

然而,妖裡面有惡妖,人裡面就沒有惡人了麼?

若世人都用這樣的邏輯行事,那就一起殺殺殺吧!

人有被妖殺害的,妖也有被人傷害的,卻沒有哪個妖說要滅盡人族。

這和尚魔障已深,卻全然無知,當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