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白眼看著傅帆,傅帆鬱悶地坐下,吃了一碗米飯,把一碗雞湯幾口喝完。

今天這火若給補上來了,要讓她好受!

他瞟一眼她,她在家穿的黑色v領緊身毛衣,配一條家居褲,玲瓏又不失嫵媚慵懶,如天鵝一般的脖頸,肌膚勝雪,某種張力十分強勁。

“看什麼!色狼!”

方瑤逮住他的眼神了,順手拿了凳子上的牛仔外套披上。

傅帆放下碗筷起身,好看的眸子微眯,說:“你給我吃這麼多補品,我看著你無動於衷,豈不是辜負了你?”

方瑤把腳邊的去汙洗衣粉踢了過去:“你才要去洗洗腦子!”

她臉熱了,耳朵根子又熱了,轉身去調空調,“溫度開太高了,怪熱的。”

傅帆看著她緋紅的臉笑了,順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天蠍座的男人好色排第一,你惹上狼了。”

“滾開!”方瑤打他的手。

傅帆笑著放開她,端了一壺茶去了書房。

“討厭!”方瑤大白眼。

收拾好碗筷,她悄悄出去,冒著雪去了工作室。

下午有兩名會員,都是做肩頸治療的,她在理療瑜伽和推拿針灸這一塊做得很好,在寧城小有名氣,收入也不錯。

完成工作,送走客人,她把這邊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打包,打了輛車回裕花園。

他還在書房,她悄悄瞄了一眼,他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敲鍵盤,神色很認真凝重。

這氣質真是妥妥的年輕有為多金學術禁慾大佬,不過她懷疑他是在打遊戲。

她沒去打擾他,輕手輕腳回房,整理她的東西,還把陽臺佈置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她喜歡調香,一抽屜的香膏親手調製的,每一瓶都是她的心頭好。

她把蜂蠟,橄欖油和調配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玫瑰精油拿出來,製作了一瓶玫瑰香膏。

擦了一點點淡雅的香膏在手腕和耳後,她在瓶子上貼上標籤,收入屜子裡,然後開啟屜子裡的每一瓶,都聞了聞。

屜子最深處是一瓶茉莉,這一瓶有些年頭了,香味已經揮發得快聞不出了。

賀之盛不喜歡茉莉,他說噁心,她就再也沒有用過。

其實賀之盛原本特別喜歡茉莉香味的,她記得那晚同學聚會,她用了自制的茉莉香膏,去和賀之盛見面,卻莫名其妙喝醉酒,錯入了陌生人的房間……

後來很多年,她始終想不通,那晚她僅僅喝了一杯香檳,為什麼會醉,她也明明記得醉酒的時候,是林月沁陪著她,為什麼後面的記憶卻斷片了。

她質問過林月沁,林月沁矢口否認,說她記錯了,林月沁堅決說她當時去洗手間了,回來就找不到她人了。

這兩人現在東窗事發,一切串聯起來她就什麼都能想明白了,林月沁當年為了讓賀之盛厭棄她,算計了她!

方瑤低低地罵了一句白蓮花,把茉莉香膏收起來。

手機收到一條訊息,她拿起來檢視,姐姐方思卿發來了孩子的照片,小傢伙裹得嚴嚴實實的,戴著小手套,在院子裡玩雪。

姐姐那邊發過來一條語音,是睿睿萌萌的聲音:“小姨。”

方瑤趕緊回覆語音:“睿睿,冷不冷呀,小姨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