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劫法場(第2/4頁)

"我叫莫七，曾是厲護法麾下的探子。"男子邊走邊自我介紹，"周長老清洗左護法一系時，我僥倖逃脫，一直在暗中活動。"

隧道蜿蜒向下，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黴味。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道石門，門上刻著玄天宗的徽記。

"這道門後是戒律堂的地下儲藏室，平日很少有人來。"莫七在門上某處按了幾下，石門無聲滑開，"審判將在兩刻鐘後開始，我們得抓緊。"

三人悄悄摸出石門，沿著一條昏暗的走廊前進。偶爾有巡邏弟子經過，他們都憑藉蘇沐清的斂息符和蕭辰的影遁術巧妙避開。

"前面右轉就是秘密刑場。"莫七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三張面具，"戴上這個，關鍵時刻能混淆視聽。"

面具薄如蟬翼，戴上後竟能自動貼合面部，改變人的容貌氣質。蕭辰變成了一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蘇沐清成了個滿臉皺紋的老嫗，莫七自己則化作一個粗獷大漢。

"血影丹現在服下。"莫七提醒道，"藥效可持續一個時辰。"

蕭辰和蘇沐清各自吞下一粒丹藥，頓時感到體內多了一股陰冷的能量，與本身的真氣涇渭分明卻又互不干擾。

"走！"

轉過拐角，一扇巨大的鐵門出現在眼前，兩側各站著一名執法弟子。看到三人走近，守衛立刻橫劍阻攔。

"站住！今日戒律堂不對外開放。"

莫七上前一步，亮出一塊血色令牌："血煞門特使，奉周長老之命前來觀禮。"

守衛檢查了令牌，又打量三人身上的血煞門氣息，終於放行："進去吧，快開始了。"

鐵門後是一個圓形的石室，中央是個高臺，臺上豎著一根石柱，柱上纏繞著赤紅如火的鎖鏈——正是離火鏈！石柱前站著玄天宗的幾位高層，周長老赫然在列。四周看臺上稀稀拉拉坐著十幾人，大多是執法堂的核心成員。

蕭辰三人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暗中觀察環境。石室共有四個出口，除了他們進來的那個，還有兩扇小門和一個隱蔽的通風口。

"宗主沒來。"蘇沐清傳音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

蕭辰微微點頭。若玄天宗主親臨，他們的計劃將難上加難。

一陣鐵鏈拖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右側小門。兩名執法弟子押著一個白衣女子走入，正是葉霓裳！

一月不見，她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如紙，唯有那雙眼睛依然清冷倔強。離火鏈鎖住了她的手腕，裸露的面板上滿是灼傷的痕跡，看得蕭辰心如刀絞。

"肅靜！"周長老走到臺中央，"今日依宗規審判叛逆弟子葉霓裳。其罪有三：一，私通妖族；二，勾結陰陽宗餘孽；三，背叛師門。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他揮手示意，一名弟子捧上個托盤，上面放著幾封信件和一塊留影石。

"這些是從葉霓裳居所搜出的密信，內容涉及洩露宗門機密。留影石則記錄了她與陰陽宗餘孽蕭辰的親密接觸！"

留影石被啟用，顯現出模糊的影像——正是那日蕭辰與葉霓裳在雨中相遇，以及後來在山洞中雙修療傷的畫面！

看臺上頓時一片譁然。蕭辰握緊拳頭，這些影像明顯被刻意剪輯過，顯得極為曖昧。

"葉霓裳，你還有何話說？"周長老厲聲質問。

葉霓裳抬起頭，聲音虛弱卻堅定："我從未背叛玄天宗。周無極，你與血煞門暗中勾結，意圖顛覆宗門，該審判的是你！"

"冥頑不靈！"周長老怒喝，"既如此，按宗規廢除修為，永囚寒淵！"

他親自走向葉霓裳，掌心凝聚起一團刺目的金光。那是玄天宗的"碎丹手"，專門用來廢除修士修為的殘酷手段。

蕭辰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向蘇沐清和莫七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暴起！

"動手！"

蕭辰身形如電，墨陽短劍直取周長老後心。莫七則撲向那兩名押解弟子，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蘇沐清沒有直接參戰，而是迅速在周圍佈下干擾陣法，阻止外界察覺這裡的動靜。

"有刺客！保護長老！"看臺上的執法弟子紛紛拔劍。

周長老感應到背後殺氣，倉促轉身，碎丹手與墨陽短劍硬碰一記。"鐺"的一聲脆響，蕭辰被震退三步，而周長老也踉蹌了一下，掌心多了一道血痕。

"是你！"周長老認出了蕭辰的氣息，"好大的膽子，竟敢自投羅網！"

蕭辰不答，陰陽玉在胸前光芒大盛，《陰陽遁》全力運轉，身形如鬼魅般閃爍不定。周長老幾次攻擊都落在空處，氣得怒吼連連。

另一邊，莫七已經解決了兩名押解弟子，正試圖解開葉霓裳的離火鏈，但那鎖鏈似乎需要特殊手法才能開啟。

"用這個！"蘇沐清拋來玄陰寒鐵劍。

莫七接劍在手，運足真氣一劍斬下。離火鏈應聲而斷！葉霓裳重獲自由，立刻加入戰團。雖然修為被壓制，但她的戰鬥經驗仍在，很快就奪下一柄長劍，與圍攻的執法弟子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