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符縮了縮脖子。

都怪這兩個人販子!

殷靈毓鬆開手,氣的一腳踩上老耗子的背“好,蒙汗藥也隨便給孩子灌,你很好。”

分量用的太大了,怪不得這孩子這麼折騰都沒醒,殷靈毓都怕孩子被他們給藥傻了。

這聲音冷而肅殺,就連朱元璋都側目,原來她那平靜語調都算是溫和的了。

老耗子哀嚎一聲,殷靈毓收起腳,平復了一下怒氣,抱著那孩童對著朱元璋彎了彎腰權當行禮“陛下。”

朱元璋擺了擺手“又怎麼回事兒?”

“拐賣孩童,但應該還有組織,臣還未仔細審查。”

朱元璋狠狠擰眉。

他是不喜這些事情的,明面上也規定了不準良民為奴,但是民間私下買賣,確實也很難禁止乾淨。

可扯到組織上,就未必是小事了。

朱標跟在朱元璋身後,看著那個仍在昏睡的幼童,想起自己帶大的弟弟,再看向地上被押著的那兩人時也帶上了冰冷。

等回到官道上,馬秀英早已下了車,拉過朱元璋,又看了一遍朱標和沐英,確定他們都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又看向朱元璋身後抱著小孩子的殷靈毓,和藹親切的問道“你就是殷靈毓吧?”

殷靈毓乖巧點頭“是,臣見過皇后娘娘。”

“車上有金瘡藥。”馬秀英一伸手,朱棣懂事兒的把藥瓶拿了下來放到娘手裡“可要上去給孩子仔細處理一番?”

殷靈毓猶豫一下“臣多謝娘娘體恤。”

小孩子的傷其實不深,只是脖子上不太好使用壓迫止血,還是儘早上藥的好。

她剛來這具身體沒幾天,天天又忙著當知州,處理民生,勸課農桑,還要分出精力來跟進賣孩子的案子,一來二去,都忘了備一些應急的藥帶在身上了。

馬秀英看著面前的姑娘鑽進馬車裡,一轉頭看到朱元璋很是憋氣的樣子,無奈極了。

“怎麼了?重八?”

朱元璋又剜了王符一眼,然後跟告狀似的“妹子,你都不知道,她也不把自己當個人嘞!就往那歹徒那邊走!氣死咱了!”

王符鵪鶉似的往衙役背後躲了躲。

“她也不看看對面還拿著匕首呢!她真是!真是!哎!”朱元璋重重的嘆口氣,簡直找不出形容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