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學的頭昏腦脹,水泥則穩定發力。

從貞觀三年起到如今,水災頻發,或者說貞觀年間一直都有著很多的災害,只是政治清明,朝堂在很大程度上向上的發揮著它應有的作用,就讓人很容易忽略過去,其實這天下並不多太平。

水泥對於治水可以說是很重要了。

不用考慮採石,不必顧慮石頭間連線不牢靠,只需要設計好堤壩,再用水泥沙石等修建,省力又方便。

殷靈毓順勢開始準備水泥坊,玻璃坊,等等東西,該怎麼辦怎麼辦,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了就做的更熟悉了。

還有曬鹽,這事兒是程知節自己請的,他從前是李世民的愛將,但經此一遭,相處起來未免有些不自在。

可也沒辦法,這事兒,嘖。

他不好說,只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吧,而且他又不是斷案的,他還是去跟文官搶活兒吧,鹽場這麼好的東西,他說不定也能史書上狠狠留個名呢!

被擠下來的文官:……程黑子你個不要麵皮的!有本事下朝別走!單挑我們所有人!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海邊建鹽場確實也需要一定的武力值,這傢伙身體結實,深受信任,粗中有細,確實也是合適的人選。

李治的怨氣已經蔓延到了李世民身上。

都怪耶耶把大哥逼瘋了!不然自己哪兒用學什麼經濟,學什麼農學!

什麼需求,什麼供給,什麼經濟戰,什麼雜交側交!

你惹他!幹嘛!

大哥沒自暴自棄就不會把這些全部教給自己,自己就不用每天除了上朝還得補課學習,那就可以像兕子一樣吃好喝好還被大哥關心,所以這一定都是耶耶偏心四哥的錯!

李治抓著頭髮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

說起四哥李泰,他已經只留下了泉州作為封地,每天也不敢出府繼續跟大儒名士們刷聲望,聽說腿也傷到了骨頭,治不好了,世家之人也不上門了,李泰被迫老實的不得了。

稱心也趴著,但是是殷靈毓腿上。

“不想寫字。”

“不行。”

“就是不想。”

“今天可以再出去一趟。”

“……好。”

稱心坐起來去拿紙筆。

殿下日日除了上朝就是在東宮裡,稱心也沒什麼法子,乾脆就儘可能耍賴的多帶他的殿下出去走走。

只是簡單粗暴的解決了大部分壓力來源,也的確需要慢慢調整心態的殷靈毓自然也不拒絕。

現在稱心已經不止侷限於練字了,他絞盡腦汁想著要寫什麼樣的隨記。

嗯…今天陽光很好。

今天殿下吃桃子的時候有點高興。

殿下好像腿快好了,不用自己推輪椅了。

憋了半天寫出來一頁,給殷靈毓看笑了,拿著那張紙抖了抖:“字有進步,內容要繼續努力。”

稱心低著頭:“…奴又不考狀元。”

哦對,科舉還沒改,殷靈毓想了起來,正要去拿筆,稱心站起來就推輪椅:“殿下答應好了哦,要和奴出去走走的。”

殷靈毓無奈的往後一靠:“是是,去找杜荷吧。”

因為造反沒帶杜荷,杜荷還很是怨念了兩天。

“怎麼不帶我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