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能想到的,基本上都儘可能融入大唐的寫了一遍。

在視線模糊的一瞬,李世民手忙腳亂把東西放回去,轉身跑出去蹲著哭,與其說是哭,不如說在啼血,他們這些天哭的太多,聲音已經嘶啞的不成調子。

貞觀六年春,倭國盡滅,銀金礦探出,但將士們中的一部分先回來了。

歸來的隊伍裡還跟著棄文從武的王皓,面容平靜,堅定。

他想,拿愛去困住別人是很自私的事情,他就算入贅到殿下名下,也不能給殿下留後不是嗎?

更何況,他不知道什麼才算愛,他的心意裡包含著敬佩仰望,帶著利益諂媚。

沒有人配的上殿下。

那就跟隨你的腳步吧,我會代你看你所改變的這個世間。

李世民給殷靈毓的追封,除了梁國公,還有尚書令。

他曾經不再設的,屬於他的尚書令。

眾人不肯給殷靈毓加諡號,她明明是個年輕的小娘子,連及笄都還沒過,字都沒起,她應該活著,應該搗蛋,應該接著折騰他們,嚇唬他們。

怎麼就需要諡號了呢?

出海的那些人是貞觀六年年底回來的,灰頭土臉,但帶回來了紅薯玉米等東西。

還有一份更加詳盡的世界地圖,更多稀奇古怪的種子,對於李世民來說,比絲綢之路,比天可汗分量更重。

李世民凝望了很久,然後去翻那些殷靈毓的手稿,果然,很快找到了一份闡述海貿的利益與掠奪性的。

小妹想的真遠,真是的,想累死二哥是嗎?

紅薯土豆和玉米,還有占城稻,都在貞觀七年年初種了下去。

也是這一年,蒸汽火車發出第一聲汽笛,哪怕鐵軌只鋪了三里路,但很快就即將不止三里了。

社學基本上覆蓋了大唐,男女都坐在裡面讀書,明淨的玻璃窗倒映出課本上的拼音字母。

彼時世家已經不成氣候,被迫主動向朝廷依附和臣服,他們的人脈資源被打亂分散,李世民在殷靈毓留下的資本和商業的看法裡找了一些,拿他們作為實踐。

比如國有企業,比如股份制。

效果很不錯,而他們只能接受,並配合的搞一些支教,投資,作為交換的誠意,因為這樣他們起碼能夠延續下去。

他們也就免於知曉,幾百年後,有人拿著他們的族譜,來上了一出“天街踏盡公卿骨,內庫燒為錦繡灰。”

有失也有得,這樣的平衡,也許對被欺壓過的百姓並不公平,但卻是最適合如今的大唐的方式。

現在的大唐成婚年齡是十八歲,而且女官也逐漸多了起來,以後的事情沒人說得準,但至少此刻,大唐拐了個彎,隱約走向了一條更輝煌的道路。

大唐的後續發展,殷靈毓並不知曉,但她儘量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希望不要再有安史之亂了。

希望真的能如同自己原本的世界一樣一樣,人人吃得飽飯,看得起病,讀得起書。

那就足夠了。

原身很滿意,殷靈毓拿到的積分是頂格的五百分,另外附送了一段話。

“姐姐很厲害,很暖和,要一直走下去。”

會的,殷靈毓想。

系統996被殷靈毓還了那五十積分,想了半天,買了一點傢俱給殷靈毓佈置系統空間,說是喬遷禮。

殷靈毓在空間裡休息了大約兩個星期,再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