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夏子萱嘆了口氣,“且容臣媳說一句,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雲側妃雖然馬球打得極好,可馬畢竟是牲畜,野性難馴。雲側妃不如給德妃娘娘賠禮道歉,就當撫慰心靈了?”

“早就聽聞雲清嫿馬球打得好,還敢說不是故意的。”德妃輕嗤。

皇上的眼神如同淬了冰,狠瞪著雲清嫿。

雲清嫿的眼中閃過精光。

原本的劇情,應該是姐姐被睿王夫婦陷害,從此跟德妃結了樑子。

既然事先知道了劇情,所以她早有準備。

“皇上,妾身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求皇上給臣妾一個機會辯駁。”雲清嫿叩首。

其他皇子妃紛紛勸道:“雲側妃,事到如今,就不要鬧了。這是天災人禍,我們知道你也不願的。”

“雲側妃,畢竟是你驚嚇了德妃娘娘,你這樣推脫,未免也太讓德妃娘娘心寒了。”睿王裴宴庭義正言辭道。

雲清嫿擦乾了眼淚,不卑不亢道:“不是妾身的過錯,讓妾身如何認?難道你們想讓真正的黑手逍遙法外?”

“還請父皇給雲側妃一個機會辯駁。”裴墨染緊跟著開口。

皇上念著昨日雲清嫿搭救自己的份上,擺擺手,示意手下去調查。

不到半個時辰,太監總管魏寧便回來了,他拱手道:“皇上,奴才方才帶人查到了公車署的馬伕,可他已經服毒自盡。”

“於是奴才剖開了馬的肚子,發現馬腹中仍舊殘留了百枯草,牲畜服用後,只要過累就會發瘋。”

“這個馬伕是受何人指示?可曾查出?”皇上沉聲發問,帶著無盡威嚴。

裴宴庭、夏子萱眼底透著幸災樂禍。

人已經被他們派人下毒殺死,自然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魏寧頓了頓,“奴才查到,馬伕留下了認罪書,確是他本人字跡。他只求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

“哦?他指認了何人?”皇上眸子一眯,兇狠如同鷹隼。

“是……”魏寧的眼珠斜斜一瞟,“是睿王。”

所有人倒吸了口涼氣。

德妃登時哭出了聲,“嗚嗚嗚皇上,睿王好歹毒的心啊,臣妾跟睿王無冤無仇啊……”

縱使再愚蠢,德妃此刻也明白了。

這是睿王的生母,虞貴妃的慣用伎倆——借刀殺人跟挑撥離間!

就因為她懷了皇上的老來子,就因為皇上此次秋獮只帶了她……

夏子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道:“陛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王爺!”

“沒錯!如今死無對證,認罪書上寫了誰便是誰。”裴宴庭跪在地上,雙臂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