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日後您還是不要來看妾身了,妾身不想被冠上壞人的名號,破壞您跟正妃的感情,只求偏安一隅。”她的語氣帶著懇求。

裴墨染像是迎面被潑了冷水,他森冷道:“雲妃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雲清嫿修長的脖頸一垂,抿唇不語。

二人一路無話,到了肅王府,裴墨染便徑自去了書房。

飛霜將雲清嫿從馬車上扶下,她擔憂道:“您跟王爺又怎麼了?”

“放心吧,我就是要他心裡癢。”雲清嫿歪著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暗棋,可以亮出來了。”

飛霜露出詭異的笑,“是。”

雲清嫿眼圈泛出淡淡的紅,她低聲喃喃:“姐姐,你教過我,凡事要給人一次機會,這是我給趙婉寧的最後一次機會。”

……

雲清嫿才到玄音閣,便收到了皇后的口諭。

口諭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責怪她無能,沒能跟裴墨染圓房,責令她每日罰跪三個時辰。

幾乎同時,貼身侍衛乾風將皇后的口諭稟報給裴墨染。

裴墨染的眼中閃過精光,他譏誚道:“這麼多年了,母后逼本王就範的手段還是這麼拙劣。”

當年,他向父皇請纓鎮守西北,便是母后用絕食換來的。

明明父皇選定的人是裴雲澈,可母后捨不得。

她不斷地利用他的孝心、仁慈,去為她的親兒子鋪路。

裴墨染的眸色一黯,“本王差點被雲清嫿這個女人騙了。”

表面裝的無慾無求,可還不是跟母后一唱一和?

正想著,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來,“王爺,不好了,側妃暈倒了。”

裴墨染捏著毛筆的手一顫。

絕對是裝暈……

他又誤會她了?

……

玄音閣。

雲清嫿慵懶地躺在床榻上,飛霜給她捶著腿。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這是幫您還是害您啊?”飛霜心疼道。

她沉吟一聲,“攻略兩個男人太累了。”

門砰的被踹開,裴墨染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來,一股殺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他並肩而行的正是趙婉寧,她的臉色透著病態的白。

“雲清嫿!”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雲清嫿身子一僵,一雙杏眼瞪得渾圓,她瑟瑟地從榻上跪坐起來,“參見王爺、王妃……”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如同鷹隼般狠厲,“婉寧中毒,是不是你乾的?”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麼!”她受到了驚嚇,身子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