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給雲清嫿把了脈後,很快就拿來了解毒藥,讓她兌水服下。

“雲側妃這是中了……中了……”太醫支支吾吾,“春藥。”

裴墨染的眉心深鎖,擰成了一個川字,“可雲側妃怎會中如此下作的藥?”

“雲側妃方才吃了何物?”太醫捋著鬍子問。

雲清嫿搖搖頭,虛弱道:“今日來圍場,我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

太醫沉默片刻,忽然福至心靈:“雲側妃可受過傷?藥物也是能從傷口融入血液的。”

裴墨染明顯能感受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僵硬了。

她垂下頭,悶悶地搖頭。

“側妃!您為何不說呢?”飛霜急得跺腳。

“住口!”雲清嫿哽咽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裴墨染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遞給太醫一個眼神,太醫便退下了。

他操著關懷的口吻道:“說!本王是你的丈夫,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雲清嫿哭得一抽一抽的。

飛霜忍不住道:“王爺,方才側妃打馬球,手心被球棍上的倒刺剌破了,流了好些血。那球棍是王妃借給側妃的,還說是王爺特意給王妃定製的……”

“飛霜!”雲清嫿哭著呵斥。

裴墨染騰地升起怒火。

原本他以為趙婉寧只是蠢,才不小心給他添亂。

他儘管生氣,但從不怪罪趙婉寧,因為趙婉寧救過他的命。

可現在,他看清了,趙婉寧心裡只有自己!

倘若趙婉寧的計謀成功,蠻蠻跟江培玉苟且,他的顏面該往哪擺?他又怎麼借力雲家?

他從來不是好人,趙婉寧明明知道他的野心,卻屢次添亂,甚至還惹得父皇震怒!

他不僅心寒,也對她失望了。

原本的愧疚,蕩然無存。

“蠻蠻放心,這是王妃的錯,本王不會饒了她。”裴墨染一頓,“本王會罰她半年月俸,禁足一個月!”

雲清嫿在心裡冷笑,她差點被送上別的男人的床了,可裴墨染居然只給趙婉寧這麼點懲罰。

倘若是她這樣算計了趙婉寧,恐怕裴墨染的巴掌早就上來了。

不過不急,肯懲罰趙婉寧,這就說明量變引起了質變,二人的感情已經變質了。

“……”她側過臉,自嘲般冷笑了聲。

裴墨染明白她對他的懲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