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刁鑽的球,憑藉她精湛的馬術,都縱身擊中。

“好!”許多官員連連叫好,紛紛鼓掌。

河對面,裴墨染被掌聲吸引,眺望著馬場。

馬背上的雲清嫿英姿颯爽,他一時竟愣住了。

她香汗淋漓,動作利落,跟他印象中嬌氣造作或者死板沉悶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

趙婉寧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咬碎銀牙。

在雲清嫿又一次準備俯身揮杆時,忽地,她感到手心一疼。

球棍上的木刺,剌破了她的手心,血珠子汩汩流了出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趙婉寧終於開始了!

她翻身下馬,舉手示意換人。

飛霜扶著她回了營帳,她低頭在雲清嫿的掌心輕嗅,“是春藥,幸虧這次出行帶了解毒丸。”

雲清嫿的嘴角狡黠地勾起,她寫了張字條交給帳外的婢女。

這個婢女正是趙婉寧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

“快吃吧,若是藥性發作就不好了。”飛霜將解毒丸遞到她嘴邊。

雲清嫿啟唇,只咬了半顆,她玩味道:“我要讓趙婉寧眼睜睜看著她把裴墨染送給了我。”

“呵,恐怕趙婉寧要氣死了吧?”飛霜撲哧笑出了聲。

她眸子一斜,“林中的陷阱佈置好了?大魚可抓住了?”

“抓住了,沒人能發現馬腳。”飛霜拍著胸脯,神采飛揚道。

她滿意地頷首。

……

飲馬的河邊,寶音神秘地將紙條遞給了趙婉寧,她大喜:“王妃,您看!這個賤人果真耐不住了,約江培玉在後山營帳見。”

“好!快給江培玉送去!”趙婉寧喜不自勝,“我要讓王爺親眼看著賤人私通!”

“呵,別說這個騷浪貨,到時候整個雲家都會蒙羞!”寶音捂著嘴偷笑。

……

四王府的營帳外傳來了馬蹄聲,裴墨染抱著只雜毛野兔下馬。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營帳,看到坐在主位的趙婉寧,嘴角的弧度淡去,“婉寧,蠻蠻呢?”

趙婉寧的心刺痛了下。

才短短半個月,裴墨染就親密到喚賤人的乳名了嗎?

她勉強擠出笑,“雲妹妹好像去了後山,我們一起去尋她吧。”

“好。”裴墨染將野兔放進籠裡,若有似無的解釋,“這是雲二公子讓本王帶給蠻蠻的。”

“我知道。”趙婉寧的語氣不甚在意。

裴墨染滿意地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