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將荷包揣進懷中,從袖中掏出一盒胭脂送她。

“謝謝表哥。”雲清嫿仰起頭,笑容奪目,天真無邪。

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在他面前,她從未露出如此笑靨。

裴墨染不願多想,但前幾日的一幕幕如同洩了閘的洪水噴湧而出。

難怪她如此抗拒他留宿!

難怪她不在乎脖子上留不留疤!

難怪她從不爭寵!

“王爺,雲妹妹跟表兄關係真好啊。”趙婉寧感慨。

她知道,男人最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哪怕沒有證據,只要在他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這種念頭就會生根發芽。

裴墨染冷下臉,手捏得咔咔作響。

“王爺,你不會誤會了吧?”趙婉寧臉上的笑意淡去,“雖說送荷包、胭脂不妥帖,但云妹妹應是不敢的。”

“……”一股戾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他甩袖而去。

……

回程的馬車裡只剩裴墨染跟雲清嫿。

比起來時,雲清嫿的心緒明顯好了很多,她靈動地悄悄掀開小窗,孩子氣地東瞧西看。

裴墨染看著她心情這麼好,更是來氣。

見了江培玉,就這麼開心?

“荷包呢?”他陰惻惻地問。

雲清嫿哼了一聲,“您不是不喜歡嗎?問這個做什麼?”

裴墨染胸腔中的火氣猛地竄起來,他猝不及防地捏著她的下巴,身軀粗魯地一撞,將她死死抵在馬車的角落。

他俯首,菲薄的唇堵住她粉嫩的唇瓣撕咬起來。

裴墨染粗魯地掠奪她的呼吸,讓她吃痛,沒有一絲感情,只有慾望在發洩。

“唔……唔……”雲清嫿的眸子蓄了水,泛著粉紅,她捏緊粉拳胡亂砸著他的胸口。

他跟瘋了似的,又咬又啃。

窒息感臨頭澆下,雲清嫿都快要昏厥時,他感受到她臉上的熱淚,終於放開了她。

啪——

雲清嫿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墨染因為震驚,愣住了。

她居然敢打他?

上挑的桃花眼怒海翻湧,他只要輕輕一使勁,就能把面前小人兒的頸子折斷。

雲清嫿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黛眉蹙起,雙眼憤怒又驚懼,“王爺!您把我當什麼了?您既然喜歡王妃,為何要招惹我?”

“我也是個人,我不是解悶的玩意兒!”

裴墨染的左臉滾燙髮燒,這巴掌不疼,但足夠屈辱。

他跳下馬車,心亂如麻。

方才,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