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湯代夏的關鍵一戰——鳴條之戰(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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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湯採納了伊尹的建議,暫時收兵。備辦了貢品,寫了請罪稱臣的奏章,派遣使臣帶到夏王都,朝見夏桀。夏桀見了貢品和請罪奏章以後,和身邊的阿諛奉承的大臣們商議,諛臣們就向桀祝賀說:“大王威震天下,誰也不敢反叛,連商侯也知罪認罪,可以不出兵征伐,安享太平”。這樣夏桀就下令罷兵,仍然整天飲酒作樂。因為夏桀的昏庸,周邊只剩下一些阿諛奉承、沒有遠見卓識之輩,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早已遠離了他。
桀下令罷兵不征伐商,可是一年之後,昆吾的夏伯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加上對夏桀的失望決定先下手為強率軍先向商進攻。商湯率軍迎戰昆吾,一戰而大敗昆吾軍,再戰而殺夏伯滅昆吾,將昆吾的土地、人民併入商。最後忠於夏朝的諸侯就這樣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夏桀得知商湯滅了昆吾,而不再朝貢,就下令調東夷的軍隊征伐商湯,但東夷的首領們對夏桀十分失望,又看到商湯的崛起,於是不聽夏桀的調遣。商的大臣伊尹見滅夏的的時機成熟了,就請商湯率軍征討夏桀。
戰爭經過
此時夏王桀已經孤立無援。大約在公元前1600年,商湯正式興兵討伐夏桀。在會戰開始之前,他舉行了隆重的出征誓師活動,申明自已是秉承天意征伐夏桀,目的是為了救民眾於水火之中。商湯還宣佈了嚴格的戰場紀律。商軍經商湯動誓師員以後,士氣大振,都表示願意與夏軍決一死戰。在南亳,滅夏大軍軍容整齊,在商湯的俯視下,每個人透過多場的戰爭都精氣神十足,而且都認為是秉承天意以正義伐不義,都堅信必將取得伐夏的勝利。
誓師後商湯選良車70乘,敢死隊6000人,聯合各方國(諸侯軍隊,採取戰略大迂迴,繞道至夏都以西突襲夏都,躲過夏朝正面佈置的防線,夏桀倉促率領王師應戰,西出拒湯,先與商軍戰於蒲州(今山西省運城)一帶,在蒲州戰場,夏商雙方的軍隊在主帥的統領下衝擊在一起,但士氣方面商軍越戰越勇,夏軍雖然人數不低於商軍,但士氣不如商軍,不斷被商軍打的節節退敗,最後不得以退守鳴條。
在鳴條,夏商又發生了第二次交戰,也是最終的決戰,兩軍在鳴條交戰的那一天,正趕上大雷雨的天氣,商軍不避雷雨,勇敢奮戰,夏軍受蒲州交戰的影響敗退不止。夏桀看著慌慌的夏兵,鬱悶非常,他見兵敗不可收拾,就帶領五百殘兵向東逃到了三朡(今山東定陶北)。三朡是夏王朝的一個方國,見夏桀兵敗逃來,三朡君主立即接納了夏桀,並陳兵佈陣以保夏桀,並揚言要與商湯決一死戰。
商湯和伊尹見夏桀投奔三朡,立即揮師東進,決定一舉擊敗夏桀。商軍和三朡軍在成耳(今山東汶上北)發生了交戰,結果商軍憑藉著越戰越勇計程車氣及實力打敗了三朡軍,奪取了三朡國的寶玉和財產。夏桀見三朡又被商湯所滅,就帶了五百殘部繼續向南逃走。
商湯和伊尹率軍緊迫不放,夏桀逃到了南巢(今安徽省巢湖市),見商軍緊追不捨,夏桀悲憤地對身邊的人說:“我很後悔,沒有將湯在夏臺殺掉,才落得如此下場。”,在無限的悔恨中夏桀不久病死於南巢,夏朝的最後一位君主就以此謝幕,成就了商王朝近六百年的基業。
商湯和伊尹為了徹底消滅夏王朝的殘餘勢力,又率軍西進,很快就佔領了夏都斟鄩。夏朝的親貴大臣們都表示願意臣服於商湯,俯首稱臣。
在佔領夏都斟鄩後,商湯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安撫了夏朝的臣民後,並在斟鄩舉行了祭天的儀式,向夏朝的臣民們表示他們是按上天的意志來誅伐有罪的桀,正式地宣告了夏王朝的滅亡。
戰爭影響
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奴隸制的王朝至此宣告結束。戰爭的結果導致夏王朝滅亡,商湯建立了中國的第二個王朝——商朝。
夏朝作為中國史書記載的第一個世襲制王朝,其滅亡標誌著中原核心統治權的轉移。商湯透過此戰確立了商朝的統治地位,開啟了以“天命”為核心的王朝正統觀念,為後世“改朝換代”提供了合法性依據。
商湯統一了自夏王朝末年以來紛亂的中原地區,控制了黃河中下游地區,其勢力所及,超過了夏王朝。他建立商朝後,對內減輕征斂,鼓勵生產,安撫民心,從而擴充套件了統治區域,奠定了商王朝控制區域的基礎,甚至影響遠至黃河上游,氐、羌部落都來納貢歸服。商湯開啟了以武力奪得天下的先例,使此後後來的歷史變得多彩多姿。商朝建立後,推行分封制和中央集權雛形,強化對周邊方國的控制,奠定了早期國家的政治框架。
商朝取代夏朝後,宗教體系從夏的祖先崇拜轉向以“上帝”為核心的神權政治,甲骨文和占卜文化興起,強化了王權與神權的結合。
“天命靡常”的思想被明確提出,為後世儒家“仁政”理論提供了歷史依據(如《尚書·湯誓》中商湯以“弔民伐罪”自證合法性)。
商朝繼承夏的青銅技術並進一步推廣,促進了生產力的提升。夏商更替並未導致大規模社會倒退,反而透過制度調整(如土地分配、奴隸制完善)推動了早期文明的延續。
戰爭評價
商湯採取聯合周邊部族(如東夷)的策略,形成反夏聯盟,開創了“以弱勝強”的軍事合作模式。戰爭中運用心理戰(如揭露夏桀暴政)和快速突襲戰術,成為後世兵家重視的“伐謀”與“伐交”思想源頭(如《孫子兵法》)。
鳴條之戰決定了兩個王朝的更迭,而決定戰爭的因素更應了那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還有就是夏桀沉迷於享樂,沒有了危機意識,在商湯不斷壯大的過程中,沒有及時採用有效措施進行積極應對,坐視附屬國不斷被滅絕。即是對商湯已經囚禁的政策下,在糖衣炮彈的影響下“放虎歸山”。再有就是夏桀聽信佞臣之言,殺賢臣近小人,政策不斷失措,失敗是必然的結果。而反觀商湯,選賢任能,不斷發展自己的勢力,在時機的把握也是極為精準,最終一戰而滅夏,建立了大商王朝,也不斷擴充套件了先民的疆域領土。
儒家視角:孔子、孟子將商湯伐桀視為“順天應人”的正義之戰,強調“湯武革命”的合法性,成為儒家“仁政”思想的典範。史書記載:《史記·殷本紀》稱商湯“修德振兵”,以德政贏得民心,戰爭被塑造為道德勝利的象徵。
鳴條之戰也是商部族對夏中央權力的挑戰,反映早期部族聯盟的鬆散性與權力更替的暴力性。
鳴條之戰是中國早期國家形成過程中的重要節點,其影響超越了軍事勝負本身:確立了“天命轉移”的王朝更替邏輯,影響後世數千年的統治合法性敘事。塑造了“以德配天”的政治倫理,成為儒家思想的重要源頭。
作為中國古代第一次有詳細記載的王朝更替戰爭,鳴條之戰兼具歷史真實性與文化象徵意義,其評價始終在“道德敘事”與“權力邏輯”之間動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