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里長家裡出來。”

“大官人的夫人也去了。”

“又不知道給咱們里長出什麼餿主意了。”

“……”

有人說了幾句,眼角似有若無的往麻辣攤子方向瞅過去。

其他人默了片刻,又說起了旁的。

街頭就巴掌大的地方,蘇棠聽到了,旁邊的老主顧也聽到了,老主顧端著手裡明顯比旁人的五十文要多量的麻辣燙,狀似無意的說道:“聽說那位夫人最喜歡各種吃食,咱們鎮子上最大的酒樓就有那位夫人的份子。”

喜歡吃食,最大的酒樓。

昨兒那位趙大官人明目張膽的就差搶她的麻辣燙秘方了。

蘇棠警醒,轉頭看到李清田正看著她。

李清田衝她一笑:“沒事。”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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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深。

白日裡熱鬧的鎮子也安靜下來,偶聽犬吠。

房門敲起,李清田開啟房門,窗邊的燭光晃動,蘇棠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笑顏溫軟:“我想和姐姐說一說攤子的事兒。”清清的聲音迴響在院中。

“好。”李清田讓開房門。

蘇棠進去。

房門關合。

屋內,蘇棠坐到燈下,李清田已經小心推開窗戶,跳動的燭火下映出窗外寂靜的街口。

“小娘子,我一刻鐘後就回來。”李清田。

“小心些。”蘇棠。

“放心。”

李清田身形如同魚兒無聲的跳出了窗外。

燭火下,投在窗戶的身影只有蘇棠一人,但就好似蘇棠正和人說著話。

這種事情之前原身做過,從往京都的路上到平安鎮,一路上難免會遇到幾個見原身病重亦或者因瞧著是兩女子而心生些不該有的心思的東西,李姐姐趁夜而去,稍許而歸,不是叫那些人投鼠忌器就是因著旁的事兒忘了她們兩個。

只是原來是路過,現在是久居。

也不知道這法子有用沒用……

蘇棠正想著,房門敲響。

蘇棠小心臟跳了下。

蘇棠壓下聲悸,問:“誰?”

門外沒有動靜。

是她太緊張所以聽錯了?

蘇棠正要繼續假裝說話,忽的聽到了門外大黑狗的“哼哧”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