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東正街上,兩邊商鋪皆是插旗開店,準備迎來一天的生意。

靠著街道北側,整整半條街都插著趙字幡旗,氣派非凡。

能在城中東正街上置辦下半條街鋪面,可見趙家家底殷實,背景雄厚非常。

然而讓他疑惑的是,離著十步之遙,南側街道邊,擺著一張算命的攤子。

坐鎮其後,是一名身著古舊道袍的中年男子,髮髻盤的整潔,一絲不苟的模樣。眼神直愣愣的盯著陸寒州,嘴上笑容,似乎比以往要深了幾分。

這人陸寒州見過,半年來生意不怎麼樣,卻每次只要他路過,眼神就好像沒有落下。

而且,以往都是在西市那邊擺攤,不輕易挪窩,午時之前見到他,就算那天起的早了。

這剛掛了辰牌,就將攤子擺在他必經之路上,似乎是有意等他一樣。

算命先生見他放緩了腳步,抖了抖衣袖,將手舉了起來,手搖銅鈴高誦:

“解千愁斷萬疑,鐵口直斷不欺天!算得準分文不取,解不開倒找紋銀!”

這算什麼......記憶裡,半年時間,碰上時也只是看著,不吆喝。

今日這一出,搞得好像我不捧場,虧的只能是我了。

陸寒州頭往側邊一仰,似乎沒有看見:“今兒天氣不錯......”

“啊切!哪來的狼臊味......”

陸寒州步子一頓,疑惑的愣了一下:是看見了,還是蒙的?

手上將錢袋子捏緊,決定看一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咳咳!

陸寒州戰術性咳了兩聲,彎腰拖了拖小凳子,便端坐在卦攤之前。

“先生,如何個演算法......”

“測字、摸骨、面相八字,均有涉獵,就看主家想算什麼?”

陸寒州心裡本就有執念,詢問道:

“我這幾日要做一件事,嗯......好比等待毒蛇出洞,而後將其捕殺。不知道能不能成?”

老道盯著面相時,陸寒州坐直了,面容嚴肅了幾分。

“難成!”

“嗯?怎麼個難法......”

“我觀你面相,自成一水風井象。此乃困頓之局,如井中觀天,雖有甘泉卻難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