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樣的藥粉還有多少?”

謝淮硯似是不知情為什麼這麼問:“啊?”

陳皮從他面前讓開,剛才陳皮擋住的場景被謝淮硯盡收眼底。

是一個又一個的黃土堆。

謝淮硯一眼望不到邊,發現幾乎沒有下腳的地。

“都是地黃蜂的巢。”

謝淮硯面無表情:“藥粉很多,但你別想一腳一個坑趟過去。”

陳皮疑惑:“有別的危險?”

謝淮硯道:“那麼多蟲密密麻麻的飛在一起我看了想吐。”都是之前過新手教程的時候留下來的後遺症。

陳皮有些不可置信,指了指那些土包:“你不怕那些毒蜂蟄你,反而怕它們聚在一起?”

他就說剛才謝淮硯怎麼溜得那麼快。

少年無奈攤了攤手:“那沒辦法,以前家裡訓練把我跟喜歡啃人腦殼的蟲子關在一起,有心理陰影了,反正你別想趟過去。”剛才沒多少就算了,現在這隨便踩一個都得是剛才的好多倍。

陳皮愣了下,臉上有些不自在。

“或者我出去等著你,藥粉給你帶夠,你進去找到金身了幫我弄出來。”謝淮硯知道里面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金身。

只是自己出來溜達沒道理還得讓自己噁心一回,非必要謝淮硯才不委屈自己。

“不用,再想別的辦法過去。”陳皮抬頭看著上面,準備找個能借力用爪子蕩過去的位置。

殿宇中聲音再次靜下來,陳皮瞧見個不錯的借力位置,手裡的九爪鉤甩了兩下,確認抓得牢靠後,就蕩了過去。

陳皮把爪子扔給他,謝淮硯也不客氣,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翻了過來。

只是陳皮看著面前的東西,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你這一趟白來了。”

謝淮硯聞言抬頭看去,只見殿宇已經到了頭,而不遠處高臺上只有一個小盒子放在上面。

怎麼看也不像是金身。

“這裡怕是隻有舍利子了。”

謝淮硯看著將可惜演的很假的陳皮,臉上也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是啊,真可惜。”

陳皮沒忍住看了他兩眼,他怎麼沒瞧出來謝淮硯覺得可惜呢?

“你不是下來找金身的嗎?”

謝淮硯聳聳肩,他其實是來玩的:“找不到就算了,只是聽說可能會有才來的,沒有就沒有吧,我只是有點好奇。”

這心態,陳皮自愧不如,手裡的鐵彈朝周圍射了幾顆,確認安全後陳皮藉著爪鉤把那小盒子拿到手。

一瞬間,變故橫生。

盒子壓著下面的機關,陳皮這一下不要緊,沒了盒子,下面的機關瞬間啟動,他竟沒發現那下面的機關裡還有許多地黃蜂的巢。

謝淮硯又是溜的飛快,陳皮這次沒怪他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行為,周邊毒蜂並未朝自己靠近,他神色有些複雜。

“系統,張啟山之前給謝景時的那種綁在手腕上的小抓鉤給我來一個。”